那些土匪一見此景,一個個都是大驚失色,幾個人趕忙上前將虎八爺給扶了起來。
“大,大哥,沒事吧!”那個瘦皮骨的漢子摻扶著虎八爺臉上盡是擔心之色。
只見那虎八爺一臉怒色,慘白的臉惡狠狠的瞪著不遠處的蕭憶青,彷彿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在站穩身軀後,就渾身一抖便掙脫了幾人的攙扶。
那虎八爺喘著粗氣,還不時地咳了幾下,嘴角鮮血止不住的流下,在感受到胸口那火辣辣的悶疼,一雙大手一把扯開了胸口的衣裳,一眼便清晰的看到了那九環大刀在其身上留下的深紫色淤痕。
“大哥,這,這……”其餘之人看見這可怖的淤痕後,都驚駭的說不出話來,在看向蕭憶青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之前的輕視,一個個都如臨大敵一般嚴陣以待。
那虎八爺看到此景,其內心不由得驚道:這小子內力之深,怕是平生僅見,倘若不是我反應及時,恐怕現在已是一具涼透的屍體。
虎八爺抬頭一看,蕭憶青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彷彿在嘲笑自己,這怒火中燒的感覺一上來,就令他止不住的捂嘴咳嗽。
看著手中那暗紅色的瘀血流淌而下,他虎八爺看向蕭憶青的眼神中是殺機一閃。隨即二話不說便走到那黑袍人的身前,低頭似說了些什麼,那黑袍人搖了搖頭好似在談條件,那虎八爺聽後神色變得有些難看,在短暫的猶豫以後,這才點了點頭,像是同意了什麼似的,那黑袍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們商量的怎麼樣了?到底是放人還是另有打算?”蕭憶青似毫不在意的那黑袍人的一舉一動,彷彿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一般,就這般冷冷的說到。
虎八爺捂著胸口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莫要張狂,我虎八爺對付不了你,自然會有對付你的人。”
蕭憶青一挑眉頭,裝出略有些驚訝的表情:“哦,是嗎?”說著仔細的看了看那黑袍人,頓時覺得氣息有些熟悉,隨後在其神念一掃之下,隨即便煥然大悟。
只見蕭憶青的臉上露出了一股似笑非笑的神色,一臉平靜的看著黑袍人,隨即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出自天魔教的魔修,看來今日恐怕免不了一場大戰了。”
只見那黑袍人在聽到前幾個字之時,那黑袍之下的蒼老面容便露出了狐疑之色,而在蕭憶青絲毫不差的說出他的來歷之後,他渾身一顫。黑袍之下的他神色扭曲,彷彿被其戳中了要害,一股驚天殺氣在他的身上蔓延開來。
“既然知道了我的來歷,那你,就給我去死吧!”黑袍人露出了怨毒的的眼神,在一聲怒吼之下,整個人都被一股濃郁的黑氣包裹。
蕭憶青見此,長劍一指,笑道:“那倒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看劍。”說著幾步之下便迎了上去。
那黑袍人只是一聲冷笑,渾身黑色的氣息在其舉手投足之下變化無窮,隨著其手指一打法決,黑色霧氣直接幻化為一根根手指粗細的藤蔓,朝著蕭憶青籠罩而來。
蕭憶青見此並未停下身軀,反而右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踏,隨著“嘣”的一聲巨響,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迎著黑色藤蔓直直的飛去,其手中長劍揮動如風,似幻化為千萬道銀光將其身前三尺之處盡數籠罩。
蕭憶青手中的長劍一碰到黑色藤蔓便覺得阻力大增,那黑氣所化藤蔓似有極強的韌性一般,在長劍大力猛砍之下,竟只是扭曲變形,而沒有完全斷裂的跡象。
這讓蕭憶青眉頭一皺,看著眼前籠罩而來的一大片藤蔓,蕭憶青果斷將前進的步伐一止,單腿彎曲猛地一用力便朝著來路彈射了回去。
那黑袍人見此則冷笑道:“這是我天魔教的困神索,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輕易掙脫的。”
蕭憶青此時心裡卻想到:這黑色藤蔓竟如此堅韌,恐怕一般的刀劍都是無法真正的對其有所傷害的,看來只能拿出那東西了。
想到這裡,蕭憶青眼神一定,便將神識深入了儲物袋,只見儲物袋內各種法器功法琳琅滿目,若是一一擺在外頭,準能堆起一座小山。
他在眾多法器中掃視了一番,忽然他眼前一亮,其中一顆顆黑色的珠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沒錯就是它了,隨著蕭憶青意念一動,龍眼般的幾顆黑色珠子便悄然出現在手中。
他看也不看,便將其中一顆珠子使勁一甩,朝著對面激射而去。
那黑色珠子在空中猶如一道黑線劃過,毫不猶豫的飛進了那有著無數藤蔓的恐怖大口。
隨著蕭憶青神念一動,並大聲喝到:“給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