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一走，其他人就自發跟在她身後。
程鑫的二叔見沒人理他，不由氣急敗壞地跺腳，“甄家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你們至於這麼怕他們？”
話音未落，還沒走遠的兩個女保鏢回頭，陰測測的目光盯著二叔。
二叔後背一陣發涼，回頭就看到女保鏢的眼神，嚇得腿都軟了，當即不敢再放屁，夾著尾巴溜了。
程家這群依仗著甄家生存的老鼠，灰溜溜從廠區消失了。
而程鑫的離開，也讓服裝廠迎來了新的代廠長。
這天一大早，宋南煙還在設計旗袍，就看到本應該在天海裁縫鋪那邊監督裝修的劉素蘭匆匆跑進來。
“南煙！你猜我聽說了什麼？”劉素蘭人還沒進屋，聲音先飄進了宋南煙的耳朵。
宋南煙愣了一下，原本就滯塞的靈感更加沒了蹤影，她索性放下筆，出去跟劉素蘭聊八卦。
“蘭姐你又聽說了什麼？”宋南煙看劉素蘭跑得氣喘吁吁，給她倒了杯水。
劉素蘭接過水杯，都沒來得及喝，就迫不及待跟宋南煙分享。
“那個程鑫，他不是被甄美儀踹了嗎？廠長也不能當了，一大家子都躲去鄉下了。”劉素蘭說。
“這事兒我知道啊。”昨天晚上宋南煙就聽徐銳澤跟她說了。
劉素蘭挑了挑眉毛，“我要跟你說的就是跟這事兒有關的。”
她說著，湊近了些，“程鑫走了，服裝廠肯定要另選一個廠長啊，你猜選了誰？”
宋南煙微怔，看著劉素蘭神秘兮兮的樣子，心裡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不會是讓蘭姐你當廠長吧？”
之前劉素蘭就是副廠長，雖然離職了，但也是程鑫逼的，也算有苦衷，如果上面讓劉素蘭回去當廠長，好像也說得過去。
劉素蘭一聽這話，當即撇嘴，“你想啥呢？不是我。”
別說根本就沒她什麼事兒，就算是真讓她去當，她都不願意，說實在的，服裝廠的工作又累又繁瑣，管理著一廠子的人聽上去威風，實際上全是麻煩。
而且工資也就一百來塊錢，還沒有南煙閣給她的一半多，傻子才回去呢。
“那是誰啊？”宋南煙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可以當廠長。
劉素蘭也沒賣關子，直接告訴宋南煙，“是夏雲琦！廠裡讓她做代廠長了。”
“夏雲琦？”宋南煙有些驚訝，“她不就是一個設計師嗎？就算找個主任經理也比她強吧？”
劉素蘭一臉諱莫如深，“你傻啦？你忘了她是夏家人了？”
“可是不是說夏雲峰已經懷疑夏雲琦不是親生的了嗎？”宋南煙更疑惑，據她所知，八十年代想做親子鑑定好像不是那麼容易的。
夏雲琦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消夏雲峰的懷疑，還讓他幫自己走關係，坐上代廠長的位置？
看來夏雲琦也不像表面那麼沒腦子啊。
“誰知道怎麼回事呢，反正這下子服裝廠算是徹底要完了，夏雲琦可比程鑫還不靠譜。”劉素蘭坐在椅子上晃悠著腳丫子，一邊喝水一邊幸災樂禍。
宋南煙也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忽然想起劉素蘭以前跟服裝廠的感情，又收斂了些，輕聲問：“蘭姐，服裝廠要是黃了，你不難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