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子因方才辯論之事仍有不滿,現見景忱惹起眾怒,自然不願息事寧人,如今更是步步緊逼!
景忱看著此時形勢,只覺得自己未曾行錯任何事便被無辜指責,現如今還要被趕出去,心裡自然不願,與那曹夫子和裴夫子對立而語
“爾等此番豈非欺人太甚,景某方才說的清楚,未曾行任何不恥之事,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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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忱一力想為自己證明清白,他自詡行得正坐得端,未曾做任何不恥之事,如何就成了眾人口中的不恥下賤的小人?
只是聽聞景忱的辯解,眾人皆是無動於衷,曹夫子見睿明館的館主帶人過來,隨即是吩咐著
“還不快將他亂棍打出去,可別讓這種噁心之人汙了這塊聖潔書香之地!”
“是是是,夫子勿怒!”
館主見此情形好生陪著不是,隨即大手一揮,吩咐身後的侍從“將此男子亂棍打出去,再不允他踏入睿明館半步!”
“是!”
兩侍從隨即應下,倒也不將人拖出去,而是直接拿著粗壯的棍棒,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棒子打在景忱腹部,景忱硬生生是被打的極痛……
景忱順勢踉蹌退後兩步,睿明館的兩侍從更是一下接著一下的打在景忱身上……
韓明霜見此上前想是幫他,偏是言瑾瑜此刻攥著她的手,不允她出頭……
“敗壞風氣,簡直汙了這睿明館,他這種人就該是亂棍打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身為讀書人,看著人模人樣,竟不知是這般齷齪偷生的小人!”
“都說人不可貌相,這是我們看走了眼,從前竟敬佩他這種人……”
……
聲聲鄙夷不屑的謾罵指責聲中,景忱終是被當著整個睿明館所有文人墨客的面,被亂棍打出去,到了門口,兩侍從更是直接將他打傷在地……
“公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看公子生的倒也清秀,還是好生當你的男寵兒,別是再來丟人現眼!”
侍從言語諷刺了一通,頗是看不起此人!景忱踉站起來,心情複雜,覺得冤得慌,偏是又不能解釋什麼!
睿明館是南國所有文人墨客的夢寐以求進入的地方,他從前賣身為奴,以為要十年身契滿後,才能光明正大,挺直了腰桿來入睿明館……
沒想到那次隨裴夫子入丞相府,得韓明霜相助,助他贖回了餘下幾年的身契,他本以為是自己走運,以為自此之後,可以如他們一般入睿明館辯論寫詞……
可卻不想,在他們眼中,他連入睿明館的資格都沒有……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睿明館豈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裴夫子站在睿明館門口,頗是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景忱!
景忱見著這位從前的舊主,原有多少敬重之意,偏是現在他無論如何都沒了所謂的敬重!
“景某何處得罪了夫子?夫子要處處針對景某?”
景忱問起,他從前跟著裴夫子,知道裴夫子為人算不得德高望重,可他畢竟是夫子,從前對他也還尚可,卻不曾想,原以為是故人重逢,卻鬧得這般局面!
裴夫子聽他問起,只覺得景忱未免太自不量力了些“得罪到不至於,不過就是看你不順眼罷了!
你從前那些年在我面前低三下氣,做小伏低,我自然是看不慣你與我平起平坐的模樣!
這幾個月來,我也聽說過你在睿明館的名號,我倒是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你的才學竟能在睿明館脫穎而出!
我怎麼能容忍我從前身邊的一條狗!!!比我的名號還要盛大,受人敬仰呢?
如此正好,下作之人本就等不得大雅之堂,往後你還是該去哪兒去哪兒,睿明館,可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裴夫子直言相告,言語頗是不屑,說罷,那一聲冷哼帶過,衝他吐了口口水,鄙夷嫌棄至極,才是離開此處!
景忱聽著裴夫子此言,不禁笑了聲,似也覺得,自己忒自不量力了……
原來,出身寒微,隨便一個人的幾句話,就可以將你夢寐以求的願想打破踏碎!
在他們眼裡,他不配和他們在一起辯論,他就只配,做那從前的小小佣奴……
原以為贖回了身契,他可以入睿明館辯論,多長見識,卻不曾想,僅僅這幾句話,便將他拒之門外,再也入不得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