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不是言瑾瑜收不收下景忱的問題,而是景忱現在竟不願意入朝為官有番大作為,言瑾瑜想收下他沒用,一個人只有從心底裡服從歸順才行!而景忱在現如今顯然不是!
“呵~”
韓明霜假笑一聲,一隻纖白的小爪子在他胸膛上輕捋了捋“別生氣了,他早晚會願意跟著你的!”
韓明霜賠著笑,按照正常來發展,就算是景忱現如今不應下,等他高中狀元,他照樣得應,這點是無需擔心的,時間早晚而已!
……
贊同聲越發大了,參與而來的人也越發多了,只是有一年歲較大的男人走進來,衝著景忱就是一句頗為諷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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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到真沒看出來景公子才學如此之好,這幾個月不見,我現在真是認不出你來了!”
男子走來,語氣頗為嘲諷,景忱見著這迎面而來的相熟之人,俯身問禮“裴夫子安好!”
景忱前些年母親病重,為救母親,迫於無奈,景忱只得賣身為奴,簽下十年身契,在一家學堂的夫子身邊做一小小隨從,現如今這面前的裴夫子,便是他從前跟著的夫子!
吳公子認得那裴夫子,是一家極好的私塾的教書先生,如今見他和景忱說話敘舊,不禁也多了幾分好奇來……
“裴夫子,您也認得景公子?”
吳公子頗是不解,面前這景忱看著年紀輕輕,竟不曾想到,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成了這睿明館的名人兒!
旁的也就罷了,這裴夫子可是朝廷創辦的官傢俬塾的教書夫子,人人皆是尊敬,在這睿明館自然更是受人追捧,竟想不到,連這裴夫子都認得這年紀輕輕的景忱!
裴夫子聽著旁人這般問,頗是嘲諷的笑了聲“認得!自然認得!”裴夫子承認下,隨後聲調高了幾分,厲聲諷刺
“人家景公子幾個月前可是我手底下的小小隨從,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錢,給自己贖了身契,竟有一日還可以光明正大的來這睿明館辯論!”
裴夫子有意說出此事,令人聞之便是一驚,眾人此時皆是三三兩兩的議論……
“原來,原來景公子從前,竟是下等佣奴!”
吳公子一聲驚呼,萬萬沒想到,這才學出眾的景忱從前竟是最為低等的下人!
“難怪我們從前都沒見過景公子,前兩三個月景公子才在睿明館頗有盛名相傳,原來,景公子從前是佣奴!”
“這誰能想到,景公子才學出眾,萬沒想到竟是這種人,這簡直,簡直太……哎!”
……
爭議聲越發多了,方才還是人人稱讚景忱才學見解,偏是現如今,都似被他騙了,像是怕沾染上什麼噁心的東西,一個個離他遠了些,生怕拉低了自己的身價一般!
景忱見之,不怒不爭,只態度謙和的俯身解釋道“景某不才,家中貧苦,當年母親病重才賣身為奴……”
“你竟從未告訴過他們!”裴夫子一聲驚呼,表現的頗為震驚!
景忱抬眸,看著那從前跟著的舊主,心底只覺得隱隱不安……
“不過這也難怪,景忱從前是下等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從前也只能跟著我屁股後面低著頭進來,滿腹經綸想是和我們辯論一番也礙著規矩不能開口!
如今可真是得了貴人賞識,贖回了身契,才巴巴兒的來睿明館招搖顯擺,他自然是不願再提起當初做下等人的事情!
畢竟這於讀書人而言,實在丟臉,沒得還有辱斯文,失了風骨!這也確實不怪景忱騙了我們大家!”
裴夫子滔滔不絕的說起此事,硬生生的是將景忱說的極是不堪!
韓明霜聽著這話都覺得極是難聽!景忱從前的確是身為下等人,所以不予告知便是騙了他們?
難道從前的事他要見著人便要說一遍才算是對的嗎?是下等人又如何?景忱憑自己的能力得來的銀錢為母治病,也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如何就丟臉?
還說什麼有辱斯文,失了讀書人的風骨,家境貧困賣身為奴的人多了去了,怎麼就這般不堪,說什麼斯文風骨,那都是從骨子裡的品性端正!
景忱才學出眾,又頗是知禮,即便是他上一世成了朝中赫赫權勢的重臣,也是行事低調,為人處世皆是客氣有禮,這萬萬是旁人比不得的!
景忱這才是一個讀書人真正刻在骨子裡的傲氣風骨,那裴夫子看起來就是尖酸刻薄,能是什麼好東西!
“景某未曾行騙……”景忱開口來為自己解釋,只是話音尚且未落,那裴夫子就自顧自的說來詆譭
“不過這說到底,也不知道景公子是得了誰家金花娘的眼,為你贖了身,做了小白臉兒……”
“裴夫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