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大言不慚,氣派非凡,“小小黑衣弟子,不配本教主動手,他擅阻總教堂主,賜死!”
呼啦!
未等這邊動手,黑衣弟子已然發現來者不善,率領白衣弟子群攻而起,刀劍之光劈向兩人。
“混賬!”
呂嫣受不得這種待遇,縱身從馬背上騰起,手中多出長劍,遊魚般擺向眾弟子。
一陣亂響。
青裳在白芒中閃躲挪離,手中的劍鋒飄灑如霧。
待到一切停罷,呂嫣重返馬背,四周的幾名弟子未及哀嚎,紛紛跌倒下去,再也沒有機會阻攔任何人進入。
“全殺了?”金夕故作驚詫。
呂嫣更詫異,“不是你要殺的嗎?”
金夕安撫做錯事的孩子般,“算了,目前仍然留在教內的人都該殺!”
兩人不再停留,也不再理會沿路弟子的阻攔,風馳電掣直奔大殿,帶著一眾追趕的教徒出現在殿內。
殿內的黑衣弟子少去大半,來往的白衣青衣也較以前少去很多,看來是遭遇總教蓮母的坍塌,部分教徒逃離潰散,白蓮教的確受到史無前例的重創。
黑衣弟子們發現有人闖入,蜂擁而來。
“住手!”
大殿上方的紅衣教主瞧見是金夕和呂嫣,揚手止住手下。他的身後已經沒有聖女,唯獨那位當初引領金夕來此的白衣女子仍在,看來得到了甚多恩寵。
一個黑衣教徒上前稟報:“教主,此人殺死我教弟子,硬闖進來……”
紅衣教主猛捏頜下長長的白須,眼睛中再射寒芒,“你好大的膽子!”
金夕模仿對方動作摸向自己下巴,可惜那裡沒有鬍子,只好順勢指向呂嫣,“是她幹的。”
“你?”
呂嫣絕對的無辜。
紅衣教主震怒,抬手就要下令。
“等等!”金夕咄咄逼人,直對殿上紅衣教主嚷道,“教主,我們乃是奉總教主之命,前來巡查探龍之事,誰料那幾個混賬有眼無珠,將我們攔在山外。”
紅衣教主親眼瞧見過金夕與總教主探討龍息,壓下憤怒,以老態龍鐘的口吻問道:“金堂主,本教主對龍脈一無所知,怎會來此過問?”
金夕冷嗤一聲,慷慨陳詞:
“總教主曾經嚴令留守這裡的兩位副教主查探,你可知道,埋藏在明陵之中的九虎已被朝廷截走,目前龍息也已經波入皇宮,再無切斷的可能,導致總教之內的蓮母毀於一旦,我教岌岌可危,所以,本堂主懷疑這兩位教主夥同朝廷,出賣了白蓮教!”
“胡說!”
隨著一聲斷喝,從拐角奔出兩個人。
金夕當即判定這兩個家夥就是總教的副教主,奉總教主之命沿路跟隨龍息,始終留守在延慶,遂舉步上前,盡量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們就是那兩個叛徒?”
先聲奪人。
“放屁!”其中一位副教主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