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什麼,足以證明有人在這之前尋到了龍息。
比金夕早。
金夕大發雷霆,沖著呂嫣喝道:“好在龍息沒有折斷,這是不是你祖父或者你爹幹的?”
“汪!”雪頓被吼叫聲嚇出一叫,身體後挫仰望金夕。
呂嫣肯定答道:“絕不是!”
這種回答更讓金夕崩潰,如果不是呂留良和呂贊,那就是另外的人,在金夕之前領悟了探龍之法,只是當時不知如何阻斷龍息,但是不知其人還在不在,有沒有留下傳給別人,知不知道利用三虎鎮壓龍息,如果龍息尚未抵達京城,有人悟出如何用金虎壓制龍息,恐怕所有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他幾乎以命令的口氣逼道:
“我希望是他們!”
因為,死人不必再去擔心。
呂嫣仍然搖頭,“祖父如果做出此舉,仍然沒有阻斷大清的話,絕不會茍且偷生;家父更不會如此,他寧可自盡也不再反清複明,說明無意反抗朝廷,而且領悟出三虎之說,焉能用鐵板去阻龍息?”
金夕舉目南望,絲毫看不見京城的影子,不知道前方有無禍端,剛要再責罵幾句,發現呂嫣身體已經微微顫抖,轉而問道:
“你害怕?”
呂嫣緊張點點頭,“怕!”她又反問道,“你不怕嗎?”
金夕這次沒有說謊,“我也怕!”
皇宮之外,最擔憂害怕的就是金夕,他不知道透過什麼方法恢複金氣根,也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如果大清龍脈哪一天突然折斷,他沒有機會去九界藏龍,那將意味著董父的囑託禦龍大業在最後一龍夭折,凡界恐怕會灰飛煙滅,重開天輪。
“此事非同小可,需要速去稟告四王爺……”呂嫣音聲顫抖。
金夕的幻想破滅,他以為除了自己無人能夠參透玄機,哪怕是呂氏後人都沒有言傳身教,眼下最為擔心的就是龍息仍在前行,尚未入主皇宮,再靠兩人一犬恐怕無法成事,遂答道:
“好,你速去盛京!”
“你呢?”
“我要繼續追隨龍息前行,待到王爺有旨後你再尋來。”
呂嫣不再與金夕爭辯,馬上離開山脈趕往盛京。
金夕不敢再有耽擱,依照龍息由赫圖阿拉奔往盛京的歷程推算,八載只前行四百裡稍多;燕山分脈可以一路向南,可是分嶺無數,龍息定會出現不斷的偏移和折轉,雖然不會偏離主線,同時可以依靠百裡的束縛糾正方向,但是耗費的路程會增多,如此算來距離京城至少行走四千裡,那就需要七十年左右,而大清離開盛京六十八年,龍息極有可能還在京城之外。
十幾日過去,金夕又行數十裡路。
“金夕!”
遠方傳來呼喚。
呼喝聲來自阿柴。
雪頓聞聲,馬上狂沖而出,嘴中再次發出欣喜的嚀叫,也許它認為跟隨大主子太過枯燥乏味,遠遠地便撲向阿柴親暱,不斷訴說著無盡的委屈。
金夕慘淡發笑,迎上去把持住阿柴,見他只是一人前來,問道:“呂嫣呢?”
阿柴馬上放下久別重逢的笑容,沉臉問道:“你不會不行吧?”
“什麼不行?”金夕納悶。
阿柴將目光定在金夕的胯下,一字一句答道:“我怎麼瞧著,那呂嫣還是姑娘的身子呢?”
“混賬東西,”金夕罵道,“你為什麼老惦記人家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