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房屋裡面沖出七八個人,吆喝著沖來。
黃臉李發現救兵,趁金夕不備一個跳躍返回到自己的隊伍中,似乎這時才敢爆發斷指的痛苦,咧嘴扭胯沖著其中一人呼道:“五爺,這個人無故打傷我,一定是朝廷的走狗,殺了他,殺了他!”
金夕將目光射向那位五爺,毋庸置疑,他就是破壞呂墓的罪魁禍首。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刁難我的手下?”盤五冷悽悽問道。
金夕不喜繞彎子,開門見山問道:“我只想問你,昔年晚村呂留良之墓被人肆意毀壞,可是你等作為?”
“混賬!”盤五確定眼前的男子不是朝廷中人,因為官府不可能過問民間憤怒被挖掘之事,立即惱怒,“呂大人是我的師爺,我們祭拜還來不及,焉能前往掘墓?是清廷走狗,不但殺害了我的師父呂贊,還毀墓師爺的高墳,難道公子想為師父和師爺報仇嗎?”
“一派胡言!”
金夕高聲斷喝。
他的懷裡就揣著呂贊自盡的遺書,也相信村口老翁的言語,更相信雪頓的警覺,不禁厲目瞪向盤五,沉聲責道:
“你口口聲聲稱呂贊為師父,那麼你們就是嘉興殘留的反清分子,貪圖呂留良的寶物,冒天下大逆而掘開師爺墳墓,意圖取得神書,隨後嫁禍給朝廷,可謂一舉多得。真的沒想到,我的眼睛還能瞧見你這種豬狗不如的人,竟然破祖之墓!”
“放屁!”
人群中陡發聲音,那音調似是被人刺中喉嚨,沙啞而恐怖。
“你是什麼人?”盤五逼問,同時發出眼色令手下將金夕圍在中間。
無論是被人窺破身份,還是查明掘墓真相,想在天下生存比登天還難,除非與來者同流合汙,否則必須殺死對方。
“你在墳墓中有無發現什麼?”金夕同樣逼視盤五,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盡管盤五在狡辯,還是以迷惑地目光審視金夕,“你沒長耳朵嗎?我說了,那是官府所為!”
金夕懶得與他爭辯,更是聽不得這種話,怒氣之下果斷抬手,啪!狠狠抽給盤五一記響亮的耳光,“這是替你的師爺教訓的,”接著又是一記大嘴巴,“這是代你師父打的!”
“剁了他!”
盤五氣急敗壞,揚手發出號令。
眾手下紛紛動手,張揚武器劈刺而來。
金夕最為關心的就是九州安頓,百姓無憂,他已經領略到大清的繁盛,毫不關心是滿人還是漢人掌管京都,這又是第七龍映照的天下,所以早對什麼反清失去了興趣,而且眼前這些人曾經跟隨呂贊反清複明,卻反過來手掘對師祖墳墓,製造謠言嫁禍他人,心中自然充滿鄙夷和憤怒,面對刀光劍影,厲聲喝道:
“畜生!”
隨即,納氣而出。
嘭嘭嘭……
攻擊金夕的人遭遇平生從未見過的行氣,手中刀劍紛紛落地,身體立即扭轉失去控制,接著便是騰空而起,橫七豎八跌落在庭院中。
他們的身體扭曲而不成形,狀如畜。
盤五驚恐地瞧著金夕,半晌方才張口結舌說道,“你,你也是漢人,竟然手刃同族,你就不怕遭來天譴嗎?”
金夕譏諷道,“你們也配為人?”說著,抬腳輕踏地面上的一支劍柄,手中多出把青劍,二話不說刺入盤五的肩頭,再問,“你在呂留良墓中到底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