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娘快了!”
“他怎麼會那麼快?”
“會武功,逃命唄。”
“哥,你別生氣,我對你這個說法有點看法,”另外一個兵士喘夠了,直起身子望著早已失去金夕蹤影的遠方,“會武功,又跑的這麼快,不會是逃避咱哥倆吧。”
他們不懂武功。
最終,哥倆同時瞧向莊嚴的皇陵,認定是歷往的皇親國戚震懾住了那小子,又互相對視而滿意點頭。
金夕的修為不再,不過還有丹氣,速度更是無人能敵。
他不知道在虛陣中度過多少年,也不明白藏龍山外為何建造起皇陵,不過凡界龍主早已誕生,瞧著兵勇的樣子不像是戰亂時代,弄不好當朝仍然是存在於八界神龍庇佑之下。
需要找個人問問。
出得山脈,仍是漫地白雪,大路上不見人影。
他便沿著官道向西行進,大唐諸多慘仍然事歷歷在目,再也不想留在凡界,眼下最為緊要的就是回歸真界,想辦法恢複金氣根。
不久,路邊發來一聲微弱的呻吟,他停下腳步察看。
是一隻半大的雪狼犬。
此刻側臥在雪堆裡,渾身灰白毛色與周圍顏色相近,唯一特別的就是雙眉中間有一縷棕色鬃毛,煞是惹眼,雙耳抖立,雙眸似睜非睜,雙唇微啟耷拉著血紅的舌頭,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毫無生機,似是發現路上有人,拼盡氣力發生鳴叫予以提示。
“要死了?”
金夕彎下腰問道。
雪狼犬的鼻孔仍在緩慢呼吸,嘴邊早已出現冰凍,應當是無力起身行走,不是突患疾病就是饑餓所致。
“算了,我與你素不相識,再者也無意留在這裡,就此別過吧。”金夕雖然有些不忍,但是心情不怎麼好,無意救助一隻瀕死的雪犬。
說罷,他起身再行。
剛邁出幾步,“嚀……”身後那隻雪狼犬再次發出顫抖的呻吟,尾聲已經極其微弱,看來是拼盡了氣力。
金夕止住腳步,那種聲音太過悲涼,彷彿撕扯著心尖之肉,氣呼呼再返回雪狼犬眼前,厲聲問道:
“我憑什麼要救你?”
雪狼犬的尾巴稍稍搖動似在乞憐,純黑的嘴唇撐大一些,想要發出什麼聲音,可是沒了力氣,前爪便勾動幾次,睜開前盯向金夕。
“你贏了!”
金夕瞧著白犬如此可憐,再起惻隱之心,呼喝一句上前將它抱起放在胸前,隨即向前方的營莊跑去。
雪狼犬發現來人相救,順勢將圓乎乎的腦袋貼在金夕胸前。
金夕很快敲開一座農戶家的房門,未等家主開口,二話不說擠入房內,大聲招呼著:“快,救人,不,救狗!”
家主是一位老翁,已是滿面滄桑,將身前的長辮向腦後撥去,莫名其妙地盯著貿然闖入的金夕,帶著埋怨的口氣問道:
“你我可熟悉?”
金夕彷彿進入自己家門,不去理睬老翁,徑自在廚間翻騰起來,馬上尋到幾個饃饃,立即將懷中的雪狼犬放下,將饃饃塞到它嘴邊。
雪狼犬發現食物,馬上來了精神,大口大口吞食起來,眨眼間將饃饃全部嚥下,又狂飲金夕遞來木勺中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