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雲霧徐徐浸入金夕的身體,開始緩慢彌合他的諸脈,重新恢複五行草嬰,一點點康複。
白鴟虛境隨著金夕的跌落,再無聲音。
奉元山雖有聲音,但是悽涼無比。
冰婉兒和妙澤發現金夕失蹤,頓時陷入恐懼,因為金夕絕非不辭而別之人,也絕不會不顧修行和禦龍獨自去溜達,誰也想不到他的身邊出現了白鴟王的虛境。
“已經幾個月了,金夕怎麼還不回來?”妙澤幽幽問道。
冰婉兒一份擔憂一份安撫,“無妨的,金夕一定會回來,天下沒有任何障礙能夠阻得住金夕。”
“嗤……”妙澤剛想說吹,只是透出半個音便停住,畢竟是金夕真真切切沒了,若真是吹的話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只好自責道,“都怪我,不應該和金夕吵架。”
三人的最後一次對話,因為妙澤質疑化仙大師而被金夕臭罵,隨後兩人拌嘴。
冰婉兒想起了那晚,也露出愧色,“不怪你的,都是我,說什麼將金夕驅走,結果,他真的走了。”
當時她意在提醒妙澤,若是真的將金夕驅離必會思念必會著急,妙澤響當當答到不會。
如今,真的急了。
兩位女子度日與修行一樣變得異常緩慢,可是隔壁的房間內始終沒有再出現金夕,她們誰也不敢去稟報柔夫人和劉冷,焦灼地等待心目中的夫君從天而降。
毫無希望。
“是我害了他!”日久生悲的妙澤得出最後結論。
冰婉兒極力壓制著悲楚,淡笑勸慰,“哪能,金夕若是這點度量都沒有,當初怎麼會冒著被你殺死的危險帶你底飛?”
妙澤忽一下落淚,口發泣聲:“那,他就是沒有良心,為何無聲無息離去,一點動靜都沒有,已經十年了!”
冰婉兒為妙澤抹去眼淚,莊重說道,“不,他是天下最有良心的人,一定是哪裡出現了變故。”
十年。
兩位美人苦苦期盼。
白鴟王虛境,金夕緩緩撐開眼睛,發現體脈已經正常,五行草雄姿勃發,利落地站立起來。
“沒死?”
他心驚膽戰自問。
竟似眨眼之間,彷彿剛剛被對面的自己打敗。
但是當時明顯感覺到五行草遭受到瘋狂的碾壓,甚至已經體味到死亡的氣息,又為何能夠重新活過來,身邊沒有人,沒有人告訴他過去了多長時間。
徹底恐懼!
這裡最為珍貴的已經不是寶物和出路,而是時間,如果耽擱了禦龍九天,那將是萬劫不複。
金夕見對方是被動出擊,再次移近前面的金夕身影,直勾勾地審視著,瞧不出任何破綻,不說話,一打就還手,一旦出手就無敵,這可如何勸退?對方是人,活生生的人,不存在任何五行屬性,只知道觸發的是唯一沒有擁有的坤宮招數,腎系遭創之時還有肝系全脈,自然是澤息,那就是地澤術,而剋制此法的是巽宮的風火術,風木抵地土,離火制澤金。
如果對方只會這一種招法,只有用風火術壓制。
他探出當康神刀,以強化木行之息,既然抵制不住對方的攻擊,索性集起浩大的行氣,試圖來一次漂亮的壓制。
“吼!”
金夕聲音高亢,但是難免有些顫抖。
伴隨著吶喊,行氣刺向對方。
就在風火氣息吹散眼前迷霧的剎那,金夕忽然發現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