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金夕鄙向書生,“我這裡也有書生,但非無情。”
“我終於明白了,”冰婉兒隨著金夕的步步點撥,率先領悟出玄機,“猙獸王始終離不開水,所以在流水的猙獸山,複生次數減少;之所以在夏季花開之際只複活一次,是因為它聞嗅到了草木之息,如果當初有這些可食之物,自然不必痛苦的複生。”
有花草之息,流淌之水,猙獸王的複生可能只有一次。
妙澤問道,“可是,複生一次我們也抵抗不住啊。”
金夕詭秘地笑了,“哈哈,我有辦法。”
雪頓不明,“去哪弄花花草草,碧瑤之水?”
金夕又是哈哈大笑,“我有辦法!”
無情書生終於憋不住,氣鼓鼓喝問:“什麼辦法?”
金夕由於高興,忘記了方才書生的冷漠,指指自己,“我與妙澤同發坎宮招法,如水,自有碧瑤之息,雖然受到猙獸王的剋制,但無其他辦法。”
“草木呢?”雪頓問。
金夕自豪地看向身邊妙澤,故意聳聳畢子吸入一縷香息。
眾人同時瞥向妙澤。
“我?”
妙澤漲紅臉頰。
她體內的氣息當然堪比花香,因為當年西域曾經模仿塞妠的香息製造過一種香料,盡是來自奇花異草,只不過後來被文真打翻。
金夕知道,猙獸王如果喜歡流水花香,八宮招法與妙澤體香完全可以勝任。
雪頓與無情書生恍然大悟,只看得妙澤閃到金夕身後。
冰婉兒已經完全明白,她曾經無數次聽聞金夕獨戰終獸的經歷,知道如何應對獸王的第一次複生,“是不是要大家共同防禦,直到所有的獸王全部複生?”
金夕痛快而答:“地道!”
雪頓聽聞,咧嘴開笑,再次露出雪白的牙齒。
激戰再次打響。
五人誰也不去進攻,任憑五隻猙獸王高高揚尾發動戾氣,極盡耐心地消耗著獸王的體力,大家都懂得,必須擊敗它們,否則無法抵達地軸;只要這五隻終獸真的全部複生一次,就有勝利的希望。
由於獸王遭受不到打擊,時間變得漫長。
無情書生多次偷偷觀摩金夕,終於開口問道:“聽說你在二界鏟平了作惡的魔族,三界又涿鹿平山救贖了魔族,四界幫襯天下弟子度過難關,恢複了五界的鳥怪崩亂,卻不知為什麼在六界卻奪人妻子,殺人父母?”
妙澤身體一震,她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這件往事。
金夕將無情書生之言視作挑撥離間,隨即破口大罵,“去你爹的!”因為他的娘已經過世,“關你甚事!”
冰婉兒無奈對書生作答,“一直以來,你都在幫助我們,想必也瞭解一二,金夕不準妙澤姑娘嫁給你們的掌門黑明辛,自有其中道理,而妙澤姑娘的父親的確有巨不當之處,那並非只關乎千百人生命,這些與妙澤不得相提並論。”
無情書生毫不氣餒,繼續問道:“你難道要與我們掌門永遠為敵嗎?”
金夕咬牙答道:“誓死殺之!”
無論是誰也阻擋不了這條道路,除非是金夕自己死亡。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無情書生的臉上突現惱怒,手中的無情扇下意識地一偏,似要攻擊金夕,不過他沒有付諸行動。
雪頓不喜歡出現意外。
冰婉兒更不會答應。
他已經瞧出,金夕的修為異常詭秘,雖然尚未滿修,但是絕不可能輕易被殺死。
“我不會答應你這麼做的!”無情書生斷言。
金夕知道他是黑天派弟子,譏笑聲出,“你若阻擋,我一樣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