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徹底僵呆。
轎子裡坐著的妙澤,與塞妠完全是一個人!
“你?!”
金夕彷彿比新娘還詫異,眼睛瞪得比新娘還大。
在凡界安西四鎮鬱郁而終,為何不是轉生凡間之地,而是出生在真界之城?若生也罷,為何再次賦予香息,又在出嫁之日被撞見?
他有些恐懼,恐懼的是怕兩人相遇,再度引發塞妠轉生之身的災難。
“讓開!”
一隊人沖過來。
圍觀的人們紛紛讓路,就像凡界的巡捕捉拿江洋大盜,數十人風塵僕僕奔來,在面色晦暗的蕭弘帶領下匆匆趕來,他們都是二界修者,可以壓制傳界城任何歹人,這就是權力的象徵。
“金夕?”
蕭弘萬分尷尬地呼道。
身後的程傑緊閉著大嘴,幹脆埋頭潛伏在這些人之中,他已經告訴蕭弘,金夕欲要當街搶親,沒想到果真有這事。
臉往哪擱?
金夕不再理睬面色漲紅的新娘,歪頭盯向蕭弘,琢磨半天也沒想到合適的理由。
蕭弘趕緊解圍,“看來這裡並非有你意料中的變故,”他也不知道什麼變故,只是在為金夕打馬虎,掩蓋金夕如此不屑的行徑,“那就快快讓人家趕路吧,我們到總門再行商量如何應對……”
一派謊言。
佐涅聽見蕭弘的說辭,偷偷怒視金夕一眼,立即揚手,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佐妙澤下不得紅轎,不過眼神是在斬殺金夕,她一把扯過紅蓋頭自己蒙在頭上,身子已經氣得微微顫抖。
“慢!”
金夕大聲吼道。
同時將蕭弘和程傑驚出一個趔趄。
有臺階下了還不走,找死不成?
金夕絕不答應將妙澤嫁給惡賊黑明辛,他已經瞧出流香並不是很滿意這門親事,如果是這樣,佐涅就是為了自己的前途,未等登往七界,就成為七界最大門派掌門的岳丈。尤其是妙澤,完全是塞妠的轉生,他有義務防止妙澤羊入虎口,絕不能像她的母親那樣無奈嫁給佐涅。
畢竟,塞妠的死與他有著直接的關系。
“你……你要做什麼?”蕭弘徹底失去分寸。
金夕壓低聲音對蕭弘道,“黑明辛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可不可以搶走他的女人?”
“不可!”蕭弘也是低聲回道,“你可以殺黑明辛,但絕不能在傳界城做出如此傷天……如此不雅的事端!”
“我非要搶呢?”金夕沉聲。
蕭弘:“萬萬不可啊,我如何應對?”
金夕:“那是你的事情,關我甚事!”
兩人焦灼,不過字字句句傳入妙澤的耳朵,彷彿自己的身子由路人做主一般,她氣得渾身抖動。
“你不是說有變故嗎?”金夕想起蕭弘方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