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程傑笑得不可開交,無數次偷看劉夕夕的臉色,無疑充滿挑逗,似乎想要重溫當年的瘋狂。
唯有劉夕夕,行在最後,不敢正是金夕的眼睛。
很快,幾人抵達北域。
道姑聞聽金夕回歸,顯得無比震驚,她似乎早已宣佈了金夕的死期,沒想到竟然能夠安全歸來,剛一見面便直截了當問道:
“你是如何傳送到真界的?”
金夕如實而答:“凡界曾經有人參透傳送之寶,我有幸得到了這種寶物,所以能夠回返真界。”
道姑又問:“難道這以後還會有人從凡間傳來真界麼?”
金夕立即否定,“絕不可能,這種寶物由五種材料形成,其中三種無人能夠觸及,最後一種無人敢觸及。”
除了天淚唾手可得,若有前生姻緣的男女同開冰門,有幸獲得山精,雲涎和土心無人能夠得到,前者在昆侖虛,後者為火山之漿,而地血,即使有人參透也絕不敢想,讓皇帝連續十五年滴血成寶,已無可能。
“那便好,”道姑應道,“如此看來,你倒是遇到非小的磨難啊。”
金夕苦笑。
那邊,劉夕夕垂下頭去,也許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寧甜甜……哦,是劉夕夕,”道姑也已知道自己的弟子竟然是劉冷的女兒,不禁關切起來,“好在能夠重見天日,這也是北域的福分吶。”
劉夕夕甚是難堪,左顧右盼之下沒有發現流香,小聲問道:“多謝師父,可是,流香姐姐去哪了?”
此言一出,眾人低頭。
她剛剛解封於八宮虛陣,對於天下事宜毫無察覺。
道姑見無人說出原委,便苦笑而答:“流香已經出嫁,嫁給了佐涅。”
“怎麼會?”劉夕夕萬分費解,“流香姐姐曾經說過,要永遠守在掌門身邊,再者,她與佐涅也毫無情分啊!”
沒有人再向她解釋。
即使冰婉兒也知道流香是北域掌門道姑的掌上明珠,可是迫於無奈才嫁給佐涅。
既然說到佐涅,金夕不得不問:
“掌門,我們此來正是向道姑請教這件事情,如今佐涅身為六界最大的掌門,號令天下,如日中天,可是我總覺得此人心機不善,想問一問道姑的意思,究竟是聽之任之,還是加以遏制?”
道姑淡淡一笑,“世人功利之心有兩種,雄心和野心,要甄別其心所屬,方能正確對待。”
“如何區別?”金夕問。
道姑:“雄心者,正人君子之為;野心者,鑽營狡詐之輩。要瞧一瞧他們的手段,到底是善意還是險惡,目的到底是為己還是為人,從而分辨詳實。”
“他是野心!”
程傑迫不及待地說道。
強行娶走流香,在他的眼裡就是小人的手段。
佐涅的確是野心,當年在西域村外謀殺弟子,嫁禍給風況,從而提前引發了金夕與風況的爭鬥,同時臨陣倒戈,將風況置於死地,實現了統治六界的目的。
只不過,這一切眼下這些人毫無知曉。
道姑搖搖頭,仍是沖著金夕說道:“流香經常返回北域探望於我,從她的口風中得知佐涅對她卻是恩愛有加,毫無利用駕馭之嫌;同時,佐涅對北域也是從不侵犯,煞是尊敬,如此看來,到不像是小人之輩。”
矮個子梟雄,做得極為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