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妠身體一震,彷彿觸動傷口,再度呻吟一聲,金夕忙俯下身去,準備施發真氣療治一番,卻迎來塞妠最大氣力的吼聲:
“滾開!你不殺我,我就殺你!”
金夕嗤之以鼻:“就憑你?”
塞妠再次陷入絕望,昨晚她就嘗試過金夕的厲害,打,是打不過的,她忽然低下幾分強硬,“你,還是走吧!”
“哼!”金夕蕩笑,“你休想自盡!”
這徹底地深重地打擊了龜茲公主,躲也躲不開,死也死不得,若是淫賊再發獸欲,只能眼睜睜地承受。
她萎靡下去,身體蜷縮在山壁邊,徹底喪掉了公主的傲氣。
金夕終於勝出。
現在弄出事情的端倪已經是其次,徹底戰勝對方才是大事。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在扭曲的意念中相處。
金夕不再說話,知道在這位公主冷靜下來之前任何解釋也無法去除淫賊的身份,便壓制著塞妠的反抗,不斷為她療傷恢複經脈;而塞妠,極其痛苦地接受著金夕的施捨,因為在她的意念中,自己已經成為淫賊的掌中玩物,萬一身體恢複,說不定還會引來淫舉。
塞妠漸漸康複。
風緩,日高,天藍。
金夕幾近鄙視地瞧著塞妠,隨後一把扯起她,“走吧,我護送你回西域。”
“你說什麼?”塞妠無比驚異。
金夕決定利用護送之機再啟開這位公主的嘴,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惡人,就會如實相告,如果沒有什麼陰謀,也要把她安全地交給龜茲族主,免得徒生幹戈,冷冷再答:
“送你回西域!”
塞妠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若是到了西域,不怕被我的族人給你燒死嗎?”
金夕裝作嚇一跳,卻正色言道:“不怕!”
塞妠反倒遲疑起來,眼見幾日之內金夕沒有做什麼,如今竟然敢自投羅網隨同回西域,簡直不敢想象,不禁仔細看一眼金夕問道:
“你要做什麼?”
金夕大喝:“蠢物!送你回西域!”
塞妠彷彿陷入了無盡的沉思,臉色剛剛恢複一些又黯然下去:“可是,你殺了我的族人,沒有人會放過你的。”
“哈哈,”金夕大笑起來,低下頭凝視著塞妠,“難道,你原諒我對你做出的事情了嗎?”
金夕發現塞妠只提及被殺的族兵,以為對方放棄了自身被欺辱,甚至是兩兩相歸,大不了成婚了事。
“不,”塞妠堅決說道,“我生是龜茲人,死是龜茲鬼,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金夕瞧著塞妠堅決的神態,不禁有些欽佩,終於開口解釋道:
“不必擔心我,沒有人能殺得了我,我也沒對你做過什麼,只是想將你安全送回去,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加害你們族人的兇手,然後派人趕往西域給你一個交代,所以,在這期間什麼也不要做,免得弄出事端。”
塞妠再一次陷入震驚,她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堅持數日不說緣由,持續的怨念使她懷疑不止,而且身體的變化令她深信不疑,終是幽怨說道:
“不要再說謊,是你害了我,我永遠也不能再回西域,我的身體已經不歸屬純潔的西域,這樣歸還西域,會玷汙我們的大地。”
她因為香消而確認身體已被金夕侵襲。
倔強而堅毅。
金夕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