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山腳,發現一架車輦,完全是西域的裝扮,此時已經散碎不堪,禦馬不知逃離何處,毫無疑問龜茲一行人在這裡被人劫殺。
疾速再行。
驀地!
金夕瞧見極遠處山頂端的惡戰,果然是有人被圍困,隱約瞧見被困之人身著彩裳,一步步被逼近懸崖。
不錯,正是龜茲公主塞妠。
盡管她修為高深,可是周圍的刺客也非平庸之輩,隨來的護衛已經被盡數殺死,眼下已經極難支撐,只能一步步向懸崖邊退卻。
金夕發現,沖上去來不及!
“住手!”
金夕狂吼一聲。
距離太遠,根本沒人聽得見。
他瞧見上山為時已晚,便飛速向山壁另一側沖去,距離山峰後面的懸崖峭壁更近一些,如果塞妠被擊落,哪怕是屍體,也要好生生交還給龜茲百姓。
山巔的塞妠拼盡全力閃躲著刺向蓮結和心脈的刀劍,就在此時,一把長劍刺中她的肩頭,又是一陣蓮風發出!
嘭!
巨大的氣力將塞妠擊潰。
她再無抵抗之力,身體脫離山巔。
那是縱身數十丈的山峰,已無真氣可言的人墜入地面絕無生還可能。
金夕抵達山腳揚頭望去,那裡已經能夠瞧見人影晃動。
忽然!
一道黑影憑空而落。
他知道那是塞妠,不再發聲,迎著人影掉落方向沖飛上去。
耳邊瑟瑟生風,兩人半途相遇。
不偏不倚,在丈餘之處接到塞妠。
“逆賊!”
塞妠發現抱住自己竟然是昨夜的盜賊,嘶啞地吐出兩個字,因為遭受到巨大蓮氣的襲擊,在金夕的臂彎中昏死過去。
金夕來不及斟酌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瞧準懸崖底端穩穩而落,忙向塞妠的內關探去,蓮結已損,但是尚未破除,仍有著絲絲真氣,那就是還沒死,甚至有生還的可能。
他立即制住塞妠肩頭xue位,防止血液再流。
山谷間寒風凜冽,敗草橫飛,無處安身,便尋到僻靜山崖一處小小洞xue將她安放下來。
塞妠的身體已經有些發抖,因為真氣的渙散承受不住嚴冷的侵蝕。
金夕脫下外裳,為她緊緊裹住,坐在身後為她注入水行真氣治療體內破敗的血脈和經絡,過去半個時辰,岌岌可危的性命留存住氣息,把她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隨後,不顧身體之嫌解開塞妠的上衣,撕去邊角將她的傷口包紮好,方才長長籲出一口氣。
她的命,太過珍貴!
金夕發現她抖瑟得愈發厲害,便將她攬到懷中,稍稍施發無尚至高的火息,彷彿一道溫暖的火爐罩在身周。
不刻,塞妠安定下來。
龜茲公主的生命在金夕如春的懷抱中再次綻放,呼吸逐漸均勻,玲瓏如玉的臉頰泛起血色。
金夕將她安置妥當,立即騰出山xue,沿著陡直的峭壁折飛而上,很快來到山巔,發現那裡的屍體多達二十餘具。
辨認之下,發現有幾個中原的殺手,從外表看不出任何門路。
金夕拾起幾把兵刃,再撩開屍首的衣裳探看,當即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