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怕她反悔喊人,攬著她奔向房門緊緊栓好,同時掌起屋內燭燈,惡狠狠地說道:“我只偷東西,不過,若是惹惱我即刻殺了你!”
女子用力搖搖頭,“東西大可隨便取,絕不叫人!”
金夕推開她,裝作強盜般審視著房屋中的物件,很遺憾,她定是帶著不少手下,將整座客舍包下,珍貴的東西都在其他房間,所以這裡空空如也。
目光射向女子!
她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苗條緊湊,面色白皙稜角分明,鷹鈎鼻,藍眼睛,雖然不是很大,但眯成丹鳳,顯得極為玲瓏。
仇視中透著憤怒,立在那裡急急喘息。
隨著金夕短暫的注視,她的一切表情變成驚恐!儼然以為闖進來的人不單單是偷身外的東西,有可能還偷人。
那就是採花賊!
她向後倒退兩步,咬牙切齒道:
“我的金銀珠寶皆在其他房間,你若不相信可以在房中等候,天明便給你取來,若是有非分之像,我定會與你同歸於盡!”
走,定會引起懷疑;等,定會被人發現。
金夕頓時陷入兩難境地。
“你是什麼人,竟要將整座客舍包攬?”金夕暗示自己知道對方腰纏萬貫方才發起歹意。
“這不關你的事情,我會給你足夠的銀子!”女子答道。
金夕不滿,向前一步。
他的問話最不喜別人不答。
“龜茲公主!”
女子立即答出。
金夕一怔,若是既往,龜茲公主應該住進官驛,因為幾個月前龜茲還是中土朝野之外的國度,不久前被聖帝武媚剿滅,歸屬於大周,並在那裡安置重兵把守,所以眼前的龜茲公主已是聖朝之身,裝作陰悽悽問道:
“叫什麼?”
“塞妠!”
“是何意思?”
“美麗的光輝……”
“你身為龜茲公主,來到神都做什麼?”
塞妠的眼神閃過迷惑,再次盯向金夕,沒有作答。
金夕意識到唐突,馬上一擺手,示意不必回答,很明顯這已經超出強盜的問話範圍。
他裝作等候寶物般坐下來,心裡不斷盤算著如何探出皇宮中人的來意,又如何不被懷疑地離開。
龜茲之地剛剛歸於中土,還未完全安定,若是這個塞妠與後宮中的人有淵源,為避開旁人耳目而密會,當然無可厚非;若是有其他陰謀,定是逆天之舉,說不定是公主想複闢,從而與後宮之人止住串通。
塞妠那邊,極力地閃避著金夕,緊緊依靠在床榻另一端,雙掌緊緊貼在下丹之處。
無論金夕的相貌如何,以這種身份和手段闖入塞妠房間,當然不會引起龜茲公主的好感,對於沒有好感的男子,女子們當然會小心提防,萬一對方撲過來,不是拼命反抗就是寧死不屈。
尤其是一介公主。
因為打不過,她做好了隨時自爆蓮結而自盡的準備。
暗光嫋嫋,啞寂無聲。
尷尬!
金夕為緩和一下氣氛,故意用力滋滋吸取兩口,陰悽悽問道:
“龜茲的女子為何弄得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