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瑕兒退出,可是手裡竟然卑鄙地將紫燕牽了出來。
啊?
啊?
兩人同時捂嘴。
沒人去搭理他們,裡面依舊如火如荼。
伏勝一見李忠趕來,忙匍身叫道:
“陛下,奴家也是受到迫害,是上官郎叫我這麼做的,說是太子更替,我定會發達啊!”
李治對他可沒有耐心,只是輕掃一下禁衛。
禁衛不喜歡太監,更不喜歡這個太監,冷著臉上前就是一巴掌抽打在他臉上。
咕嚕!
應是牙齒吞入肚內的聲音,伏勝再也不敢張嘴。
“父……陛下!”李忠緩緩跪在李治面前,萎靡地垂下頭去,“草民罪該萬死,請陛下賜死!”
上官純驚呆,慌亂地顫動幾下,猛然撲到在地。
“說!”
李治狠呆呆瞧著兒子,意識到此事與他有關。
李忠抽泣而言:“上官純賊子狼心,他設計暗害皇後,意欲引領草民進入皇宮,草民鬼迷心竅,一再放縱,險些釀出禍端啊,陛下,忠兒……李忠得以茍活,已是陛下和皇後的恩賜,就請殺了草民吧。”
又是啪一聲!
李治猛地抽給李忠一記耳光。
他覺得還不解氣,抬腳將李忠踹倒,三步兩步來到上官儀面前,瞧著地上的冠冕,又抬起腳輕輕踢向旁邊,沉聲發問:
“上官儀,此事你可知曉?”
金夕剛要說話,上官儀那邊已經出聲:“臣知罪!”
他的罪不在參與,他也絕非那種小人,而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他的罪是因為生有逆子,既然有逆子,朝廷之內便沒了他的位置;可是,逆子之心也全是為了罪父,想要廢除武媚,從而讓父親在朝廷一手遮天。
所以,沒人再注重他是否參與暗害武媚,失去一切官職,對於清高無比的他,也就相當於死亡。
“朕問你,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李治卻注重這一點。
“臣有罪!”
上官儀鏗鏘答道,依然正氣凜然。
“不!”武媚出聲。
金夕也是低呼:“陛下!”
李治擺手示意不要說話,再次捂住額頭,咬牙堅持這那種突來的痛楚,忽然吼道:“禁衛!”
“陛下!”
北衙禁衛統領應道。
“抄滅上官府,將李忠拉下去,一幹郎中押入牢內交給刑部,伏勝,即刻杖殺!”李治正聲下旨。
隨後,殿內一片哀嚎。
唯有上官儀,不吭不鳴。
李治沒有給人再說話的機會,轉身示意武媚,要她扶著自己離開正殿休憩。
武媚攙扶李治,卻在轉身那一刻瞥向金夕。
她只是目光一挑!
挑向上官儀和李忠,隨後扶著李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