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寧甜甜不知哪來的憤怒,抬手給了程傑一耳光,指著門外吼道:“滾!”
無論哪個男人,此刻都會惱羞成怒,程傑忽地立起身子,臨別還不忘瞧一眼寧甜甜的大胸脯,儼然改日再拜訪的樣子,抬腳就像外走,好歹他也是一介大掌門。
“等等!”寧甜甜忽然道。
程傑大嘴一動,停在那裡。
寧甜甜向前幾步,盡量將語息飄到程傑的耳邊,那種香氣極易感染春心已動的男子,“現在,我要你給個選擇,要麼是我,要麼是金夕,我不允許你再收留他,否則咱們一刀兩斷!”
“放屁!”
程傑的春心絲毫沒有因為耳邊香柔而迸發,聽到這話瞬間枯萎下去,恐怕寧甜甜脫光了身子,再也強健不起。
接下來惱羞成怒的自然是寧甜甜,她咬牙道:“程傑,從此以後,我們毫無幹系!”
程傑二話不說,推開房門大步離開。
智瑩發現程傑氣呼呼奔出,絲毫不像上次那種面色憔悴卻春花爛漫的樣子,剛要上前發問,“滾!”被終於氣派一回的程傑呵斥在原地。
氣怒之下,他獨自拜訪北域道姑,嘴上沒什麼言語,腿上卻有功夫,一見面噗通便跪在地上,如泣如訴陳述著風況的罪孽,只求道姑帶領弟子出面,以人數壓制況天派,一旦震懾失敗發生劇變,雙方立即撤離,免得群死之難。
只殺風況!
那一哭,可謂驚天動地。
嚇得殿內幾個女子匆匆跑出,誰也沒有想到西域大掌門跪在道姑面前哀哭,誰也沒有見過那麼大的嘴嚎啕出那麼大的聲音。
許久,道姑沉聲說道:
“風況人心險惡,不得不除,萬一發生爭執,我北域弟子絕不退縮,”她難過地撫撫胸口,似乎在抹去江成雷的痕跡,“我從未準備再升七界!”
一語,拉開征討中原的序幕。
西域弟子當然惟命是從,如果北域弟子參與其中,人數不在況天派之下,再有冰婉兒底飛之修,金夕雖然未出草嬰,在六界也是單人難敵,劉冷和程傑進入六界近四十年,起初便有啟修仙丹,再者不遇梗阻,也已抵達滿境,尤其是程傑,那是降八之修,絕不在風況之下。
九界2231年五月末,就在溫媱消失一年多後,金夕確認無法通開五行草嬰,立即帶領弟子沖出西域。
與此同時,北域道姑也是率眾南下,兩股勢力很快嚇退周邊的況天弟子,西北兩域弟子在金村一帶彙合。
“不怕受到責難嗎?”冰婉兒細聲問道,她雖然迫切希望殺死風況為父母報仇,可是仍在擔心發生大規模沖突引發災難。
“不!”金夕幹脆地回答,“我入三界之時,遭到仇丁媚的為難;四界之時,遇到諒天音;五重真界,白鸞崩巢,當年這裡也是不允許我進入,為此仲玢遇難,但是,我們終究走了過來。”
“是啊!”
冰婉兒若有所思,終究是欽佩地看望金夕一眼。
很快,浩浩蕩蕩的弟子被阻在長安之外,風況也是帶領萬餘弟子恭候在這裡,決意與西北兩域決一死戰。
若勝,不但報仇,而且一統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