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種須臾之時,刀出,光閃,他忍痛刺向王元姬身外,幾乎聽見了烏惠的哀呼,心內刀絞一般翻騰。
“咦?”
王元姬卻是撲手稱快,一下子拍打在金夕胸前,甚至仔仔細細審視著金夕,臉上笑得異常歡愉,她以為這是夢中,不禁伏在金夕胸前,喃喃說道:
“每次夢到你,都沒有這般弄刀呢,果真是入眼,是不是兒時便抱著我如此擊滅惡人?”
金夕卻是一絲也笑不出來,知道烏惠已被斬傷,她馬上就會驚醒,抬手撫著王元姬腦後長發囑咐道:
“姬兒,我有要事離開府內,萬萬不要尋我還有,你要善導日後孩兒,輔佐他成就大事,還要善待尹虎和烏惠,尤其是烏惠,是因我而傷,她就是烏頓的女兒,絕不可慢待”
“啊?”
王元姬驚叫一聲從山巔消失。
府內大亂,聞聽異響的尹虎瘋狂撲進王元姬的內殿,突然發現烏惠前胸受傷,血染白衣,地面上散落著紅劍,而師父金夕卻不在,立即大喝:
“來人,將刺客惠兒拿下!”
身後的兵衛沖上前來。
“住手!”
王元姬猛然起身,擦去額頭汗水,擺手說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問惠兒。”
尹虎寧死也不退出。
王元姬只好留他在內殿,側目向惠兒瞧去,萬分膽怯地問道:“你你可是叫烏惠?”
烏惠扶跪在地上,不住點頭,熱淚長流。
王元姬渾身一震,猛地探向尹虎,“金金公子可是不在?”
尹虎也是吃驚非慌張答道:“正是,夫人怎麼怎麼知道?”
王元姬面色蒼白,不由自主流下眼淚,悲聲吩咐:“快,帶惠兒去療傷,還有,惠兒,從此以後不可離開司馬府,不可離開我!”
“夫人!”
烏惠哭聲呼道。
她也一樣痛失金夕,冒著她自己與王元姬母子性命之險痛失金夕,她知道完成了師父冰婉兒的任務,從此再也見不到金夕。
此後,她便像尹虎一樣,始終跟隨王元姬的左右,誓死保衛夫人。同時,她每年都趕赴涼山為金夕的父親祭奠,從未停歇。
金夕的徒弟與冰婉兒的徒弟共同保衛著大晉開國之母,從無差錯。
金夕難過至極,蹲坐山巔仰望夜空,這裡的世界如此寧靜,寧靜得如同無人。
他已明白,烏惠便是冰婉兒的徒兒,她利用刺殺王元姬使得自己回歸真界,也許感念之中她有著冰婉兒的影子,總是難以下手,也正因為是冰婉兒的徒弟,才有著冰聰之心。
他也已明白,身處之位正是溫郡,上空已然泛出赫赫紅光,那是四方尊吟鳴之後,藏龍之前生出的龍光。
王元姬不但是未嬰,也是龍主之一。
他還明白,王元姬此刻定是異常難過
大魏一行十八年,心內唏噓不已,這才瞭解金姑為何要在鏡虛設凡界之道,如無此行,郯郡之路王元姬便會被殺,而且絕無法獲得雷符,因為囊中有著雷符之要。
他惶然飛下山去,體內已是底飛十五階的行氣,此刻完全可以踏入五重真界,振作之下意欲趕往金村,不必說冰婉兒已然守候在那裡,大嘴程傑早已嗷嗷呼叫。
“什麼人?”
惶惶然之中竟然途經正天派的領域,被正允手下弟子觀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