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迷惑,卻又帶著期盼,分明是在打探訊息,哪怕是壞訊息也想聽一聽。
金夕感到莫名其妙,開始懷疑冽女的神志,開口便道:“關你甚事?”
冽女聽到這口氣,立即抬頭看向金夕,眼神中充滿異樣的表情,突然又厭惡起來,脫口而出:“死殺的!”
死殺的?
金夕頓感詫異,這是宗一師叔的口頭禪,一個小女子怎麼能說出這等話來,忽覺得不對,冽女分明討厭著,卻又屢屢靠近過來,一提到金夕的名字眼睛就泛亮,立即試探道:
“你真的想殺金夕嗎?”
“胡說!”
冽女憤懣出聲,兩眼立即射出想殺掉眼前金夕的光芒,忽見自己脫口,赫然起掌對準金夕的天靈,稍稍納氣低聲道:
“長得與金夕相像,卻是邪惡之輩,金夕若是殺你,那也是天道而行!”
金夕恍然大悟,冽女一定不相信金夕是個戰魔,也不相信曾經鬧亂至光門,當時只是為進入正天派的情急之言,還有早晨大聲呼呵殺掉金夕時冽女也是反感無比,所以才心有怨恨,又一次次靠近過來,定是想打探訊息,由此看來這女子倒是有良知之輩。
“我更是不想殺金夕,”金夕將聲音壓倒最低,世上無人願意殺自己,“其實其實我從小便於金夕在一起,一直到二十年前才分開。”
言下之意便是,盡管打探,無所不知,甚至身上部件如何,也是一清二楚。
“當真?”
金夕堅定地點點頭。
“在二界之時,金夕曾經力除魔族,當時你在場嗎?”冽女向金夕靠近一步。
“廢話!”金夕歷歷在目,“金夕當時是單臂持劍”他剛想誇大其詞褒獎一番,總覺得臉上發燒,便據實而言,“他曾言道,魔族弟子一個不留,他人決意反抗者,殺!”
冽女騰然瞪大眼睛,二話不說撤下手掌,輕輕一撩震斷金夕身上的麻繩,指令手下一般喝出一句:
“隨我走!
金夕有些雲旋霧繞,的確不知眼前冽女為何急著打探他的訊息,也好,可以利用她探出究竟是誰在四界作孽,造出持有戰符意欲禍亂天下的謠言。
很快,兩人抵達一間木屋,單榻垂幔,略有香氣,竟是冽女自己的睡房,她剛剛坐在木幾上便開口問道:
“他入三界之後,為何要加入魔族成為掌門?
金夕左顧右盼,卻見冽女絲毫沒有讓座的意願,臉色沉落下來,徑直答道:“三界魔族一向與中原各派相安無事,也從未濫殺無辜,只因五百年前亡魂出沒殺死數名修真弟子,便被誤會,一直困在熱湯山
其實,哪有那麼簡單,其時姚姚的魂魄已入仇丁媚體內,無法不入魔族。
“後來呢?
金夕如數家珍:“被人逼入xue陣無法破除,修為卻在絲絲下降
“是誰?!”
冽女立即發怒,忽地從木幾上面竄起,身後木幾兵乓翻倒在地。
金夕一怔,眼前女子絕未見過,她的父親肖壬午也從沒有謀面,為何對這一切如此持重,又關乎到什麼,不禁低聲問道:“你為何想了解這些事情?”
“說!”冽女厲聲。
這倒是引起金夕不滿,他從不喜歡被人強迫,哪怕是敘說本身事跡,對方還是副掌門的女兒,“說倒可以,不過得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