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龍涎的原因,原來的五行草已經滿儲,可如今無論如何也充盈不得,越到最後納氣的速度越是緩慢,好像是個無底深淵的樣子,”金夕感覺到冰婉兒略有變化,有意無意地安慰一句,“倒是在外面難為了你……”
冰婉兒立即隆起臉頰笑了。
她在雪山木屋中整整等候一年,春去秋來寒暑交替,那處洞xue出處也沒有出現金夕,同時身患失語無法出聲,度日如年幾近崩潰。
直到最後徹底死心,方才準備墜入昆侖虛,獨自終了一生。
“也許新生的五行草品質奇特,永遠無法納足真氣呢……”冰婉兒高興地說道。
他體內的五行草苗是龍涎滋潤而出,的確奇特無比,純正的品質巨大的容量終於體現出金夕的弱點,那就是毫無金氣根,真氣聚集到一定程度便停止不前,金氣缺失,使得水根失去原神,水行達不到玄結境的巔峰,木行之氣也受到限制,直至土行全部無法充滿。
金夕一夜未曾閤眼,只是輕輕摟著冰婉兒,他同時隱瞞了兩件事情,一是四方尊已經脫失,柔夫人已經無恙;二是姬慕菲的事情,他無法開口。
兩人在山間逗留幾日,逐漸恢複元氣後便出山漫行,好在金夕走到哪裡,冰婉兒就跟到哪裡,他故意左繞右拐趕向了金村。
金夕要實現對冰婉兒發過的誓言,為她的爹孃報仇!
一旦達成願望,即刻誆騙冰婉兒進入二重真界!
金村依然被風拓族控制著,因為這裡比較偏僻,再者很少有其他部族幹擾,所以裡面的族兵不是很多。
風況進入二重真界修行後,他的二弟風訾接任了族王,為了進一步擴充勢力,得到商族的青睞,肆無忌憚地徵召族兵擴建工事,西北一帶的百姓死傷無數。
“老村長,你先歇歇吧,我們來就是……”一位中年人疼惜地伸手去取一位老人肩上的石塊。
老年人就是金村村長,已愈六十歲的年紀,滿頭白發衣衫襤褸,他派三叔回來盜取寶貝結果失去訊息,卻不知道三叔為救金夕喪命,那個銅牌也被金夕順利帶離,無奈之下帶領幾個村民偷偷潛回金村,試探取走寶物,不料被風拓族兵發現擒獲。
俘者為奴,幾人被迫加入修造工事的隊伍。
“不妨事,不妨事,”老村長悄聲問道,“你有沒有去我家檢視?”
“總是有賊兵把守。”
“放肆!”遠處傳來一聲喝罵,“你個老廢物,不好好幹活偷著聊天!”說著,一個族兵手持麻鞭趕過來,揚手抽向村長。
中年村民一見忙撲過去護在村長身上,“啪”一聲,長鞭甩在村民背部。
“呦呵!你還敢反抗?!”族兵來了興趣,咧著大嘴格格陰笑,回手扯來長戈,故意用手撫摸著鋒利的石尖,嘴裡發出嘖嘖聲音,似在咀嚼著殺人之前的快感,“那我就殺了你這抗命的奴豢!”
“饒命啊,”老村長扔掉肩上的石塊,搖晃著邁到前面,“要殺就殺我吧……”
族兵大怒,揚起長槍便刺,嘴裡頭再嘖一聲:“那就兩個一起殺!”
呼嘯風響,撲……哧!
那是武器刺入身體的聲音!
尾聲之中,渾音暴刺,那是穿透人身體的響動!
老村長媽呀一聲,瞪大眼睛惶恐地瞧向中年人,中年人也是張牙舞爪去看村長的身體,兩人好生生的無恙;再瞅族兵,一柄長矛從後心處刺透過來,矛頭上仍在落著滴滴鮮血。
族兵有氣無力地低頭看一眼,好像突然發現胸口處多出一樣東西般,眼球撐大欲出,嘴裡蠕動幾下,咕通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