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雲天一時不知如何從“摯情”著手,直到歐陽青青的生命面對威脅,葉雲天靈光一閃,干將莫邪對他們的考驗就是兩個字——犧牲,肯不肯為對方而犧牲。
林木摧折,或有醜陋的死鳥掛在殘敗的枝椏之間,撲鼻的血腥刺得人噁心頭暈。
謝蒼生在殘廢的修士中找了一陣,葉雲天不在其中。
他眉頭一皺,略作沉吟,朗聲道:“忠大哥,澹臺姑娘,咱們先救人!”
“你們的相信或許正確,但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還是要遠離我,因為我現在是黑殺,跟黑殺在一起的人只會遇到麻煩。”葉雲天沒有說很多,因為謝蒼生還在一旁聽著。
就算沒有謝蒼生在場,葉雲天也不會說更多,因為他不想將自己的朋友捲入無盡的紛爭。
“師父,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替別人背黑鍋,”燕夕的意思堅決,“你不說,我們是不會離開你的!”
葉雲天笑道:“我身臥綠草,享受光陰,要是再有一壺酒就再好不過了……至於前輩,就是吃飽了沒事幹的,殺又不殺退又不退的……”
鬼聖還在笑:“這一杯酒,足裝進了整個須彌山海。”
楚山孤道:“愚兄擔心侍劍姑娘法體在人間有所損傷,行事冒昧,賢弟見怪了……”
葉雲天臉色與語氣豁然一變,再也不客氣了:“楚山孤,有話就直說,你什麼用意?”
他一字一頓道:“你不會開心,你會很難過!”
上官飛燕雙手縮回,轉過頭避開葉雲天的目光,道:“看在你送我神劍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其實萱萱便是楚御魂的親生女兒!”
葉雲天身子一顫,籠中的金葉子扭曲的臉因不可思議而變得更加扭曲。
楚玉萱全身打顫,斷斷續續道:“表……你,你說什麼?”
吱呀!
院門開啟,沉香和茗香牽著一條狗,帶著掃帚,要出院門清掃積雪。
葉雲天身前虛空霍然破碎,走出一隻白色人影。
中年書生打扮,風神如玉,氣度儒雅。
任何人對他的印象都應該是——風一般的奇男子。
“我該死!”少年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翻身一滾便重重地落在了冰冷的地上,觸痛了渾身的傷口,但少年只是狠狠地咬緊鋼牙,咯咯有聲。任何傷痛都不能令他悲嚎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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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又閉上眼,沒有半點想要幫助少年的意思,道:“既然痛,為何不喊出來?”
所以他很快找到了柳思思的腳印。
鞋碼比葉雲天小了三號以上。
葉雲天的腳丫子並不是很大,所以說稱柳思思的腳嬌小玲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腳印大多很淺,但有時卻很深。
葉雲天沒有睜眼,卻已料到了來人絕不是上官飛燕。
既然蕭凡撤銷了塔內的靈力,上官飛燕以妖界大聖的實力自然可以破空出現,不必經由幽黑的迴廊。
“沒有鎖門,進來吧,何事啊……思思……”葉雲天的聲音頓住,因為進來的不是思思,是蕭凡蕭院長。
狼人若是知道答案,就算依舊痛苦,至少不會迷茫。
他又想起了給自己指明道路的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