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葉雲天卻沒了影跡。
狼人道:“此人飛揚跳脫,名聲噪極一時,善惡難辨,為正人君子所唾棄。然有一顆赤子丹心,雖負人無數,但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我師葉雲天,誠為英雄!”
鬼聖鼓掌大笑:“區區小兒,身不足七尺,歲不足三十,輕浮子,浪蕩客,常流連於柳巷,時爛醉於花間,這樣的人也配稱為英雄,那天下豈非人人都是英雄?”
狼人連跨三步,舉頭仰視,作高山仰止狀,道:“我師雖身不滿七尺而心雄萬夫!歲不足三十而志超千古!輕浮浪蕩為美玉之瑕疵,亦不失為真性情、率性的好男子!他暗中為蒼生謀福,卻樂得得了一個萬世罵名。無私無畏,英雄之名,非他而何人克當?”
“好,說得好!”鬼聖深感這番話說得是大塊生平,不由大讚,而後又轉回正題,說道,“即便他們兩個是英雄。但真要論及誰是英雄,遠不是你說的算!”
狼人道:“也不是你說的算,更不是天棄之人說的算!”
鬼聖道:“哦?你莫非想要告訴我,是天下蒼生說得才算?”
“不是!”狼人搖頭,“虧你還是鬼聖,卻說出這等幼稚的話來!我早已明白,只有強者的話才有份量。只有最終活著的人才有權力評論得失功過。只不過,無論如何,你們改變不了的是,我心中的英雄!”
鬼聖大笑。
他發現狼人實在是很有趣。
可是葉雲天的神經卻如鋼絲般強硬,他的左手中又多出了承影劍,後發而先至,格住了向胸口扎去的湛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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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血?眾人條件反射的朝自己身上看出。
銅鏡裡的腰肢飛快地扭動,九尾姑娘開始低聲呻吟。
她已潮溼。
這個時候卻偏偏響起了一聲輕笑。
冷嘲的笑。
銅鏡裡也映出了一隻頎長的身影。
笑聲的主人就在她的身後,動也不動。
九尾姑娘一慌,打碎了銅鏡,忽然轉身。
不只是對秋劍使與常二的憤恨,楚玉萱對袖手旁觀毫不在乎的葉雲天也是一般的憤恨,甚至更勝一籌。在她的想象中,葉雲天應該不去一切而衝上前救她的,這樣的話,哪怕是雙雙身死,也是心滿意足。但事實上葉雲天就是一看戲的,甚至看不出他對自己的半點緊張!
“吼……”外面響起一聲哀嚎。
——畢竟能同蕭凡一樣洞察入微的人少之又少。
——誰能想到,七殺女對葉雲天念念不忘是真,要一決勝負只不過是一個令己安心的謊言?
似乎猝不及防,李雲連退數步。
楚御魂性子比較莽直,渾不似他大哥楚御天深沉。楚御天雖然也想探看金葉子的虛實,但金葉子威名之盛早有耳聞,出手決計逃不了好處,所幸袖手以待,讓二弟試他一試。
那種要命的窒息和銷魂的味道鑽入了葉雲天的每一分毛孔中,小腹中似乎被點著了一把火。
葉雲天真的收起了非分之想,乖乖地鋪了一床棉絮,躺在地上和衣而睡。
葉雲天輕拍他的肩膀,大笑:“好小子,捱了女人的打本來就不必還手的……不像有些人動不動就對師妹動手……慕容,你瞪眼乾嘛,不服氣?”
南放的面容已變得扭曲而瘋狂,怨毒如毒蟲般填塞了他的腦海,只知道大肆叫囂:“射死他們!射爆他們!”
“你……怎麼可能?”紅紅臉色發白,聲音有些顫抖地道。
風郎君還在笑,因為葉雲天的反應實在很好笑,他繼續道:“其實我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來雲荒。上次我見過白兄之後一直就很不高興。”
葉雲天覺得這樣發展下去精靈恐怕還會扒掉自己的褲子,所以他不得不一下子跳起,搶過衣服,說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年深日久,葉雲天對侍劍的情義已剩得不多,但是他還是要堅持帶她回她的故土,那是她最後的願望,也是葉雲天僅能為她做的事。
他睡得竟然很香很沉。
葉雲天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只怕過了子時了。”
睜眼,夕陽的餘輝透過一扇小窗射入,葉雲天的身上被投影出一隻鳥,那是窗格的形狀。
葉雲天聞到很香的氣味,是一種草藥夾扎著花香的味道。草藥的味道有很多種,花的香氣也不止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