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是女孩子,但她不是一般的女孩!
她左手一翻,又是一柄同樣雪亮的匕首。她修為竟自不弱,堪堪到了八重天元象之境。
是以這一刺猶如du蛇般迅捷狠du,匕首之上發出三尺氣芒,直刺公子的下yin。
公子以為已制服了姬雪,便再無防範這一後招。
他為求保住命根,顧不得憐香惜玉,當機立斷,左手順勢一掌摑出,將姬雪打飛。
裝酒的銀瓶也被打碎,流了半桌,弄溼了公子雪白的衣衫。
公子的修為高深,已至羽化大成,而且練就的功夫也是微妙非常,這一摑,只將美人打飛,並未在那白玉般的臉上留下指痕。
姬雪正要撞向房門,一個人飄然破門,接住了姬雪。
這個人眼中總是笑意,在這種情形看來他的笑意更是不懷好意。
不懷好意的人是獨孤敗。
他低頭望向姬雪,表現出色狼應該有的震驚。姬雪疼得眼淚溢位,梨花帶雨,更顯楚楚動人。
獨孤敗知趣的扶著姬雪走向前,對公子道:“兄臺犯了我兩件不能容忍的事!”
公子“哦?”了一聲。
“第一件事,好酒不可糟蹋!”獨孤敗指著公子被酒打溼的褲襠,笑道,“兄臺喝酒喝到褲襠裡去了!”
“哈哈!”
只有獨孤敗一個人在笑。
姑娘們早已是驚弓之鳥,做不得聲。
公子也笑了,乾笑,卻也不失瀟灑風度。
“第二件事,佳人不可唐突!”獨孤敗劍眉一豎,道,“前一件倒也罷了,這一件卻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這麼說來是在下的不是了?”
“大大的不是!”獨孤敗金刀大馬的坐下,就坐在姬雪原來的位置。
公子瀟灑地笑道:“兄臺看來也是風雅之士。”
獨孤敗抓過一隻銀瓶飲酒簡直就是倒酒,將酒從玉瓶倒入另一個容器一般。
他咕咕嚕嚕一瓶下肚,才道:“在下是風雅之士,閣下卻是風騷之士!”
公子仍然很鎮定,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很有趣:“騷即雅也,彼此彼此!不知仁兄上下怎生稱呼?”
獨孤敗道:“在下姓白名痴,不知風騷之士怎生稱呼?”
他自稱白痴,終於有幾位姑娘抿嘴而笑。
獨孤敗覺得,只要能令人多一些笑聲,尤其是姑娘多一些笑聲,就算是做狗也是值得的。
公子並不奇怪白痴的名稱,道:“在下姓風,排行第二,人喚風二郎風郎君便是在下!”
獨孤敗也不吃驚,見了這等情形早就瞧出了眼前這個翩翩公子的來歷。
獨孤敗道:“公子枉為風騷之士,還須白痴風雅之士指點一番。”
“洗耳恭聽!”
“風雅之事,莫過於‘吃喝嫖賭’,現在有吃有喝,嫖也是近在眼前了,差的便是‘賭’了。古人云:四美具,二難並。四美則是‘吃喝嫖賭’四樣,二難則是我們二男了。所以不賭不可以盡興!”
“白兄高見,為兄叨受教益。不知白兄要怎生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