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狼人實在是很有趣。
就像是有趣的孩子。
從某些方面看來,狼人已飽經磨難、歷盡滄桑,已瞭解生之苦難,活之辛酸,他變現得也很配他的經歷,很是成熟。
但這樣的狼人,偏偏有時候還會從齒間迸發出一些不著邊際、充滿理想的話語,他那種少年的熱忱,稚嫩的熱忱並沒有消失。
現在鬼聖顯然還沒了解到這件事的可怕。
這件事已揭示了一個事實,他根本沒有看透狼人的虛實這一事實。
而短暫的jiao談之中,狼人對鬼聖的瞭解已越來越深。
勝負的天平已有些傾斜,狼人至少已扳回了劣勢,開始以相同的高度與鬼聖對峙。
鬼聖未免還是太過自信了一些。
他的自信是有理由的,他是十聖之一。
十聖,什麼時候遇見過對手?除了天棄之人以外,他還會懼怕誰?
鬼聖自以為已很瞭解狼人:“你為何不承認你自己也是英雄?你是自卑,還是不自信?”
狼人一下子又恢復了沉默。
鬼聖的言辭如利刃,正切在他的傷口之上。
鬼聖深深知道如何利用語言這種利器:“因為你是神魔的詛咒之後,你永遠不會活在陽光下!而你甚至連真正的自己都不敢做回!你要重拾自我,至少要除掉兩個人!”
狼人還是沒有反應。
但鬼聖對這樣的反應已很是滿意,他能感覺到狼人已開始動搖。
如山堅韌的意志,也經不起心底魔胎蹈起的驚濤駭浪。
“第一個人阻擋你成為真實自己的人就是獨孤敗!”鬼聖的話語如同一種神奇的催眠,“他是你師父,同時是你心底最大的鴻溝,最大的障礙。當你成為狼人之後,本來可以走上真正的魔道,從此過得隨心所yu,以鮮血和生命來釋放自己的一切。可惜你沒有。那是為什麼呢?因為獨孤敗。”
“你以為他在你最危難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拯救了你,其實不然。他只是要利用你。正因為他,所以你才活得痛苦擁有了邪魔的外表,卻失去了邪魔的心,那種痛苦,除了你,又有誰嘗試過?”鬼聖越是說下去,聲調便變得越加奇怪,會令人聯想起巫婆的舞蹈,妖異而蠱惑,“又或許,獨孤敗只是在玩兒你,愚弄你的真誠,擺弄你的靈魂!你現在的道路,現在的戰鬥,不都是在沿著獨孤敗的路走下去麼?你只能走在他的yin影裡,這就是你的悲哀!”
鬼聖聲情並茂,這樣的言辭,極有煽動力。
這也不失為是在說一種事實。
如果狼人不能突破獨孤敗的窠臼,完全重複獨孤敗的道路。那麼他非但達不到獨孤敗的高度,反而會丟失掉自己。
因為狼人是狼人,獨孤敗是獨孤敗。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完全地複製另一個人的道路,只能給自己帶來毀滅。
狼人的確面臨著這樣的困境。
他如果不擊潰獨孤敗在自己心中的高大背影,那麼就算今日獲勝,有朝一日,他還是隻能收穫一個失敗的人生。
鬼聖估摸著,狼人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當一個人的信念被擊潰時,就像是迷途的羔羊。
狼人和鬼聖,兩種滔天魔氣,有隱隱的對抗,也有絲絲縷縷的配合jiao融。
這樣的環境裡,視覺失效。
但鬼聖好歹已聽到狼人那極不平穩地呼吸聲,這無疑昭示著狼人的心緒大亂。
僅僅是聽鬼聖講話,狼人卻已像是凡人爬過十座大山一般,累得不行。
但狼人的意志還沒有崩潰,只是處在崩潰的邊緣。
這時,只要再下一味猛yao,保管能教狼人當場吐血,飲恨而死。
“你要重拾自我,至少要除掉兩個人!”
第一個人是獨孤敗,只是duyao的yao引。
鬼聖即將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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