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將軍jia緊了尾巴蜷縮著成一團,歐陽青青也躲到了葉雲天身後,這股逼人的殺氣逼得他們都難以透氣。
二道頭頂冒煙,具是到了關鍵時刻。轉瞬就可決出勝負。
二道比試起來,興奮激動自不必說,更有一種瘋狂之意。到了此時,二人竟忘了中間的是自己的師弟,只管狂催真氣,迭加而至。
二道雖然無傷人之意,但滔滔如江、汪洋若海的功力一經發動就不可收拾。二人均覺隔山打牛難以奈何對方,竟然同時運轉玄功,直直的將真氣打入葉雲天體內。
這樣一來苦的就是葉雲天,他漲得滿臉通紅,全身如鼓漲的氣球,就要爆裂。他只覺胸中煩悶,大腦一片混沌,其餘肢體竟似失去了知覺。他只想張口狂呼:“兩個混蛋,想要殺了我麼?”
他沒有撥出來,他已出不了聲。
葉雲天忽然笑了,笑容裡透著詭異,天棄之人竟從其中讀出了瘋狂,只聽葉雲天道:“因為我已不想活了,我已活夠了。我在苦海中沉浮,在黑暗裡掙扎,我時刻遠望並守護著可望不可即的光,而我只能變得更加黑暗。我要成為所有人心裡的黑暗,成為他們的恐怖。生命本身的邪惡意志不可消磨,只能用我的恐怖去威懾他們。這樣,醜陋邪惡的根才不至於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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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變得越來越像黑暗,越來越像魔鬼,維持著建立在恐懼之上的正義。成為黑暗,吞噬黑暗,這才是我追求的!而你,就是所有黑暗中最強大最濃厚的一筆,我只要融入你的黑暗,進而除掉你的黑暗。你我同歸於盡,在無盡的黑暗裡永遠糾纏。最強的黑暗共我隕落之刻,才是我心中光明升起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價值,我的獵物!我要帶你一起下地獄!”
葉雲天一字一句說得平緩有力,清清楚楚,十分清醒的語調,講出來的卻是無比瘋狂的話語。
這本身,就形成了一種無法描摹的詭異。
一陣劍鳴聲中,岳雲的身體卻如瓷器般裂出無數縱橫交錯的傷口,劃開精壯如鋼鐵的線條。
——莊主畢竟有莊主的氣派,即便深陷敵手仍然頤指氣使,呼三喝四。
上官飛燕道:“舅舅,你自以為是的性子也該改改了,不然今後還會上人家的當。實話告訴你,這件事跟葉雲天八竿子都打不著!”
須彌諸山在震動。
慧能的僧袍中忽然鑽出了一溜煙,化成了正在罵罵咧咧的南放。
葉雲天的襖子之下是還纏滿了繃帶不錯,不過他的笑容依舊篤定:“谷主對在下有再造之恩,在下又不喜歡有恩不報拖拖拉拉。如果打不過冥皇,我就將這條命送給他們就是!”
極道,即便是聞名遐邇的聖地中也不多見。
這個人,莫非就是黑殺派來的人?
箜箜!
叩門聲,手敲打在鏤空的竹節之上,聲音顯得跌宕,卻不失清越。
葉雲天大大方方地走過去開門,他從來不會畏懼各種挑戰、面對各種敵人。
門口站著的是女人,青綠衣服、粉紅臉頰,彷彿是綠葉中包裹的一朵蓮花。或許她並不是極美,但有著天然的純淨之色。最令人關注的,要屬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會笑一般。
這雙眼睛的主人掛著禮節性的微笑,問道:“請問先生,是否就是葉雲天?”
話聲中日月雙劍已經出手,連剪似電,如裁日光,劍氣潑墨一般揮灑,熾烈火焰與陰寒氣勁相互交繞,橫飛斜撞,側外回擊,法度嚴謹,威勢駭人。
金葉子卻似乎毫不在意,左右飄動,前飛側移,璀璨的劍氣竟然不能沾到他的衣角。
楚御魂虎鬚剛髯迎風而動,凜然生威,口中嗬嗬兩聲,雙劍霍然離手,一炎一寒,劃破長空,異彩大放,時合時分,追擊金葉子。
金葉子身形如燕,驀然間從袖子裡鑽出兩枚金葉子,破空,鏗然兩聲,與日月雙劍相持在空中。
“或許就因為他對我說的,尊重恢復記憶的真正的我。自那以後,我對他就有了不同尋常的感覺。從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對我。黑殺只是利用我,被我殺的只是憎恨我。他卻說愛我並尊重我,不願趁我失憶而佔有我。”
上官飛燕俯下身,挖了一個洞,將這隻手埋了,道:“我只要天下無雙的手!”
葉雲天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很可怕,儘管以前也有這種感覺,但從沒來得這麼強烈,但他仍然笑著道:“等到我不想要這隻手的時候,可以送給你!”
“巧舌如簧!”鐵師傅重重哼了一聲,“以你現在的特殊本領,加上承影在手,足可以躋身世間少有的高手之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