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對姜貞道:“我們不必管他,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青松起來的物資也快到了。”
其實他們現在缺的是人手。
陳恕再次看向了破廟裡的那個破碎的香爐。
他們到這裡之後,那隱藏著的倖存者們似乎也沒有了蹤跡。
是不是也在暗中觀察他們?
眾人加快了速度,在陳恕的計劃下,先清理出一條不太平坦,但允許馬車透過的狹窄道路。
兩日後,青松駕著馬車,帶來了採買的糧食和藥物。
令人感動的是,跟著來的幾個車夫,知道是新來的知縣打算重建平陽縣,都自願留下來幫忙。
梁師爺成了忙碌的人群中唯一的閑人,不過也沒人在意他。
陳恕等待著機會,很快就等來了。
這一日眾人都沒有出去幹活,阿嬤說這幾日都有大雨,不要出門,於是都停下來修整。
如今破廟周圍已經搭起了十幾頂帳篷,陳恕和姜貞仍住在廟裡,不過這裡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盡管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姜貞也把這單獨的一間屋子佈置得十分溫馨,用磚石堆了張桌子,撿了個陶罐做花瓶,每日傍晚從外面回來,就隨手掐一把野花插在裡面。
陳恕每日歸來,都能看見這裝點了陋室的一點鮮豔色彩。
幽微燭光下她盈盈的笑臉,就是他疲累一天之後最大的安慰。
夜裡,姜貞想扒開陳恕的衣服,給他後背勒出來的傷口上藥,陳恕極少在帳子外袒露身體,有些羞赧地握住她的手。
“別動。”姜貞嗔他一眼,不容拒絕地扯開他的衣襟。
露出來的肌膚從前還是玉白色,如今已成了淡淡的蜜色,摸起來還結實了不少。
陳恕難耐地動了動,隨著她的指尖觸控的動作,心尖彷彿被羽毛拂過,一陣陣輕顫。
姜貞戲謔地看他如玉的臉染上緋紅,故意道:“這裡是熱了點,你忍著。”
陳恕“嗯”一聲,仰起臉任由她動作。
素白中衣褪到腰際,露出勁瘦的腰身,肌理勻稱,不過兩道深深的紅痕十分刺眼。
姜貞小心地給他抹上藥,指尖點一下,陳恕就顫抖一下。
“別……” 還沒等姜貞結束,陳恕反手拽住她,求饒道。
姜貞摸了他觸感不錯的勁腰,在他含嗔帶怒的目光看過來時,及時替他撈上衣服。
陳恕將她抱過來,給了她一個纏綿潮濕的親吻。
親到最後,姜貞快要喘不上氣,被他松開後,聽見他悶悶地笑了一聲。
但二人只是淺嘗輒止,如今事情還有很多沒有解決,風花雪月也要等安穩了再說。
姜貞想起一事,對陳恕道:“我回來找你之前,給爹孃寫了信,也不知道他們收到沒有?”
一是向二房夫妻二人求助,假如附近的州府買不到糧食,揚州遠了些,但也可以救火。二來是想向二爺取經,多瞭解一些有關糧運、農田水利之事。
平陽縣城中的原住民死傷的所剩無幾,將來想要發展起來,只能從周邊招攬流民,起初還能發救濟糧,但這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陳恕的計劃是先讓大家修繕住所,然後就在附近開闢農田。
如今是夏季,錯過了水稻的播種時候,但是再過幾個月,如蘿蔔,冬小麥等都能種。
只要有了糧食就能過冬,日子就會好起來。
陳恕聽了姜貞的話,也皺眉道:“其實在你之前,我們離開盛京城時,我就已經給家中去了信,不過不知為何如今還沒有迴音。”
“會不會是家中出了什麼事?”姜貞擔心地道。
陳恕搖了搖頭。
其實陳家之所以沒有回信,並非是出了事,而是知道陳恕的需求量太大,忙了10來天才將貨物裝點齊全。
二房不缺銀錢,江氏在揚州的生意做得極好。更何況,姜貞在盛京的鋪子二房每年都有分紅,家裡又沒有什麼用錢的地方,因此,兒子和兒媳婦的求助信一到,二房夫妻就開始著手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