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貞卸下釵環,又坐下來用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面,吃了幾塊點心,不久就感到精氣神恢複了。
墨竹收拾碗筷又帶上門出去了,姜貞坐回喜床上,等著陳恕回來。
原以為要等很久,然而天色剛暗,陳恕就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的一瞬間,姜貞就知道他沒有醉,雖然腳步有些踉蹌,但是眼神十分清正。墨竹嘀咕道:“還好少爺會裝醉,不然早就被灌的走不了道了。”
陳恕看著自己的新娘子,並沒有走上前,在門口站定,剋制地道:“貞貞,裡面有熱水,你先去洗漱,我去隔壁。”
雖然他讓陳愈和幾個弟弟幫他擋了酒,但是自己也沒有少喝,雖不至於醉的不清醒,但身上的酒氣也很重,不要燻到貞貞才是。
姜貞看他皺著臉,就知道他在嫌棄自己身上的味道,抿唇一笑。
二人各自去洗漱,姜貞換了一身正紅的寢衣,洗淨臉上的脂粉,出來時陳恕已經收拾好了,正坐在床邊等著她。
陳恕手中握著一本書,在等她的時間裡,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書裡講的什麼也不知道。等裡面的簾子拉開,見到溫溫軟軟的妻子,立即放下書迎了上來。
紅杏還在幫姜貞擦著沾濕的發尾,陳恕朝她要過帕子,讓她和其他下人退了出去。
“坐到這兒來,我來幫你擦。”陳恕牽起姜貞的手走到鏡臺前。
屋裡只剩下二人,微晃的燭火讓氣氛變得繾綣,陳恕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姜貞烏黑的發尾中穿梭,輕柔地流連。
“貞貞。”他垂眸輕輕喚她,聲音低沉。
姜貞緊張地縮了下肩膀,不敢從鏡子裡看他的眼神,“怎麼了恕哥哥?”。
陳恕的大手放在她肩頭,握住她細瘦的肩,源源不斷的熱意隔著薄薄一層綢衣傳來。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姜貞發頂,陳恕笑聲清朗,“今天怎麼這麼好看?”
讓他一看見她就陷進漩渦了,敬酒時都恨不得時間過得再快一些。
姜貞面紅耳赤,小聲道:“恕哥哥今日也好看。”
這是實話,她沒見過比陳恕還俊朗的男子,也從沒見過穿紅衣的陳恕,原來芝蘭玉樹的君子,也能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陳恕低聲笑了,忽然甩開帕子,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姜貞驟然失重,忙摟住他的脖子,此舉正中陳恕下懷,他兩步跨到床邊,將她輕輕放下,對著姜貞明澈迷茫的杏眼,心都化作了春水。
“貞貞,能娶到你,我三生有幸。”陳恕低聲呢喃,二人頭抵著頭,她清晰地看到陳恕一張淡薄的細長鳳眼中,逐漸蔓延的慾望。
不等她對他的情話做出回應,陳恕已經低頭吻了上來。
先是極輕柔的一個吻,他還是君子,怕她害怕,溫涼的觸感稍縱即逝,他身上熟悉的草木清香將她包裹,姜貞目光迷離,有些留戀地揚起下巴。
陳恕再是什麼端方君子,此刻也忍不了了,後面的吻便如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姜貞被他親的快要喘不過氣,陳恕還要捏著她細瘦的腕子環在他腰上,寢衣鬆垮,一摟一抱之間已洩露大片春光。
陳恕眸光一暗,沿著姜貞的唇一路向下親吻。
白皙的肌膚上綻放點點紅梅。
陌生的情潮讓姜貞忍不住喘息了一聲,陳恕像是被點燃了一般,揮手放下帳子,抱著姜貞進了床中。
一室春光融融。
陳恕從來天賦異稟,過目不忘,不過看了那冊子兩頁,就將那招數用在姜貞身上,可憐小姑娘被他翻來覆去拆吃入腹,哭著求了幾回饒,憐惜她累了一日,陳恕第二回之後便鳴金收兵。
此時床鋪裡已經見不得人了,姜貞被裹在被子裡,還在平息,陳恕起身穿了條褲子,披上寢衣,將帳子合的嚴嚴實實,才讓婆子抬水進來。
沒讓下人伺候,陳恕揮退了旁人,幫著姜貞沐浴。
姜貞後來都不知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第二日醒來時,身下已經沒有那麼痠疼了,仔細感受,陳恕好像給自己上了藥。
陳恕看著她一醒來就在盯著帳子出神,不知在想什麼,臉越來越紅,越發覺得她可憐可愛,摟著她又落下一記輕柔親吻。
姜貞縮回被子裡,留給他一個烏黑的發頂,陳恕輕輕地笑,隔著被子將她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