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的眉頭皺了皺,心裡的不安越發重了起來。
巧萱此刻已經做好晚飯等著了。
看到司銘的表情不對,也瞬間聯想到了什麼。
“哥哥,要不你跟我分開吧。”
巧萱咬咬牙。
“這是什麼話,我不是說過了麼,你就是我妹妹,哪有哥哥不保護妹妹的道理。”
“可是,他們可能很快就要動手了。”
巧萱的話裡帶著哭腔。
“是誰要動手,村長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媽媽留下的東西很多人都想要,我們敵不過他們的。”
巧萱的頭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弱。
其實她早就知道,母親留下的東西在母親離開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保不住了。
母親還在的時候,他們可能忌憚母親還有什麼底牌不敢動手,而等到母親去世,這群人的獠牙開始漸漸顯露。
所以巧萱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個靠山,結果誤打誤撞地碰到了司銘。
可惜他不夠強。
巧萱有時候會想,自己如果當時找到的是個強大的人,可能就會安全了吧。
但是沒有如果,在自己交出獸皮卷的那一刻起,巧萱就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了,只能寄希望於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並不強壯的男人。
司銘沒有慌張,因為他知道慌張沒什麼用處。
更何況,除夕那一夜,自己就做好了赴死的打算,經歷過一場生死後,司銘的心理素質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
既然現在還沒有動手,那就還有機會。
司銘其實此刻恨不得立刻拉著巧萱離開,但是他也知道這不現實。
外面蹲點的兩個人和一隻鳥可不是白給的。
司銘敢說,自己前腳出去,後腳就得被兩人堵住。
出村不出村已經不是需要考慮的問題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出去。
司銘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前幾天就該直接解決掉那隻鳥出村的。
沒想到這麼幾天事態就有了新的變化。
安撫了一下巧萱,司銘盤坐在了屋子裡。
沒有修煉,而是拿出了自己打磨了幾天的一隻獸牙。
這隻獸牙是上次狩獵司銘偷偷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