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李嬸臉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心裡不停地念著:千萬不要是那件事,千萬不要是啊~
遲父再一次重複道:“快點打!”
多年來以夫為天的遲母顫顫巍巍地打通了遲白卉的電話。
遲白卉看著來電顯示,雖然有些訝異這麼快,因為早有準備,內心毫無波瀾。
“喂。”
遲母:“白卉,那個,你爸爸………”
遲父粗暴地打斷了遲母的話:“和他說那麼多幹嘛!把手機給我!”
遲白卉握緊衣角,繃直身子,進入備戰狀態。
遲父吼道:“遲!白!卉!我問你!你和霍家那小子是怎麼回事?啊!”
“朋友。”
“朋友?就是朋友夏家會專程打電話過來說這事?”遲父諷道。
“網上那些人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想父親比我更清楚,我和霍望陽只是朋友,而且我是在小意的劇組,小意也在,即使我不喜歡小意我也不會讓小意傷心的。何況………”遲白卉說時淡定冷靜,讓這話的可信度大大提高。
遲父久久不語,細細思考。
“嗯,白卉,別忘了,你是我兒子,是遲家的子孫,別丟我的臉,要不然………”
威脅,父子,兩個詞連在一起是那麼的可笑。
因遲白卉多年積累下來的好兒子的形象,這次的事算是過去了。
黑暗中,遲白卉倒在床上,鬆了一口氣。
從他身上學來的談判技巧,第一次運用竟然也在他身上。真是可笑。
雖然相信了遲白卉的話,但是掛了電話,遲父周圍的低氣壓還是一時半會兒不曾消散。
遲母不敢上前,默默地回了房間,準備問問蘇素是怎麼回事。
看事情似乎圓滿結束了,李嬸的臉色也紅潤了些。強撐著回到了房間。扶著牆坐到了床上,平複了很久的心情,最終還是忍不住給遲白卉打了電話過去。
此時霍望陽和遲白卉都已經洗完澡,靠在床頭看著劇本,看著書。
接通電話,遲白卉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了起來:“李嬸。”
還是第一次聽到遲白卉如此溫柔的和一個人說話,霍望陽伸長耳朵專心致志地聽,他就是好奇,不是吃醋。
李嬸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遲白卉耐心地聽著,說:“怎麼了?沒事,李嬸,您說吧。”
李嬸閉眼,心一橫:“少爺,上次你回家的時候,後面你出去,然後來了一個人,你和他,你們,今天老爺發脾氣也是因為這個嗎?那個,我,就是說………”還是說得亂七八糟,毫無邏輯和順序。
遲白卉心一沉,他沒想到李嬸會看到。隨即便釋然了,這是李嬸,將他從小疼到大的李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