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焚的話我並沒有理會,繼續使勁往上拽,但水桶越來越重,我已經被拽的踉蹌朝前移動。
原本呂焚還想數落我兩句,但見我的臉色都變了,也知道可能有問題連忙走到我身邊詢問:“怎麼回事?”
我的臉憋的跟豬肝似的,話從牙縫裡邊擠出來:“沉,死沉,死沉的,我拽不動。”
呂焚疑惑的嗯了一聲,而後搭手幫忙向上拽,他剛入手就啊的一聲鬆開了。原本想著他幫忙我能輕鬆一點,誰知道他放就放。
“你搞什麼東西,我差點被帶進去。”兩個人分擔重量跟我一個人突然出現這麼大重量,害得我差點沒栽進井裡。
他沒有理會我,而是臉色凝重的繞著井口走了兩圈,嘴裡還唸唸有詞的,只是聲音太我聽不清。
想來應該是某種符咒,而我就這樣拽著繩子,保持水桶在原先的位置,也沒上來也沒掉下去。
不過我感到力氣就快用完了,忙求助似的看著呂焚,希望他趕緊想點辦法出來,是在不行我就只能將手鬆開,任憑水桶掉下去了。
在走到第三圈的時候,呂焚突然大喝一聲,而後就是兩張描畫的非常複雜的符紙拿了出來,在井邊劃了兩下,然後丟進了井中。
我頓時冷汗直流,看來這井裡邊有東西,不然幹嘛往裡邊丟符紙。而且,這水桶也不大,就算是一次性拽起兩桶我都行,可現在卻拽不上來,肯定有問題。
來也是奇怪,當符紙丟下去之後,手中的繩子頓時就感到輕鬆起來。呂焚示意我現在拽拽看,我嘗試了一下,驚喜的發現果然變輕了。
三下五下的我就將水桶拖了上來,當水桶冒出井邊的瞬間,我頓時頭皮發麻,驚恐之下直接就將手鬆開了,水桶再次掉進了井中。
一絲聲音都沒有,水桶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按理掉到水中的時候應該發出聲音的。
剛剛因為突然驚嚇所以鬆開手,此時緩和了之後我就準備探頭到井口去看看情況,結果被呂焚一把很大力的扯開。
“別過去,你找死啊。”
因為猝不及防,加上這傢伙力氣大得不行,我直接倒退著坐在底上:“你幹什麼?”
呂焚白了我一眼:“我幹什麼,我要是不攔著你,你就被冤魂勾了去了,還能在這嘚瑟。”
我心驚不已,立馬站起來問他到底怎麼一回事,我剛剛,看到水桶出來的那瞬間,發現桶裡邊竟然都是一團團黑色的東西,嚇得我這才鬆開手。
“那是頭髮,冤魂的頭髮,這井裡邊肯定有了不得的傢伙。剛剛你要是探頭到井口,保證被吸了陽氣,勾了魂不可。”呂焚也拉開了與水井的距離。
背後一身冷汗,沒想到那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竟然是頭髮。想起來就覺得可怕,不對啊就算是一桶頭髮也不至於這麼重?
“那都是冤魂搞得鬼,要是你沒拽過這水桶掉進井裡,你情況會怎麼樣。”不用掉進去,光是想著那密密麻麻的頭髮,就已經讓我渾身發抖了。
我臉部抽出,雙目驚恐,全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我的樣子熱的呂焚狂笑不止:“我老陳,你也不是沒見過閉著更恐怖的事情,還至於這幅樣子啊?”
我張著嘴,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空氣的進入了,顫抖著抬起一隻手指著呂焚的背後。因為呂焚是背對著水井正對著我的,而我正好可以看到水井那邊的景物。
就在剛才,一絲絲黑色的頭髮從井口中飄了出來。一條,兩條,大片的黑髮從井口中飄了出來,盪漾在半空。
那種感覺,就像是這些頭髮是在水中漂浮一樣,極其的詭異。我張著嘴,因為高度驚恐連呼吸都好像忘了一樣。
呂焚臉色鐵青,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肯定背後有問題,也不轉身直接向後丟了兩張符紙。
我暗自送了一口氣,想來這符咒肯定能抵擋這些頭髮。我生怕呂焚被這些頭髮包裹成粽子,然後拖進井中。
但事實上,我還是樂觀的太早了點。只見那符紙飛出去還沒碰觸到那些黑髮前,就已經炸裂燃燒成了灰燼。
而那些原本還算是平和的黑髮忽然猙獰起來,就像是一隻只張牙舞爪的手。黑髮直接撲向了呂焚,我上前一步抓住呂焚點頭就跑。
可是那頭髮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貼著地面直奔我們而來,我跑在前,而呂焚在後,大呼叫的:“哎呀媽呀,真他孃的噁心,這到底是什麼鬼,老陳等等我!”
我頭也不回的喊道:“那你還不快點,等什麼呢!”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身後呂焚哎呦一聲,我條件反射的回頭一瞧頓時頭皮乍起。呂焚竟然趴在底上,身體不斷的被拖向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