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你鬼叫啥呢,我又沒掉魂。”黑暗中我聽到呂焚那喘著粗氣的聲音,但是令我毛骨悚然的是,聲音卻來自身後。
我停下來,沒敢回頭,因為從我就聽過,但凡是活人,身上都會有三盞命燈,頭上一盞,兩肩各有一盞,如果有鬼,只要一回頭就會被鬼吹滅一盞命燈,如果三盞命燈全滅,恐怕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了。
雖然此時的我七魂只剩下一魂,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命燈是否還能起作用,但是本著心起見,我還是稍微放慢了腳步。
來也奇怪,就在我放慢腳步的時候,我驚奇的發現,前面的那個呂焚似乎也有意的減慢了速度,而身後我似乎聽到另一個呂焚呼哧呼哧的喘著大氣追了上來。
經歷這麼多的事情,實話我對這種“真假美猴王”的事情真的有些麻木了。
因此為了驗證身後的這個呂焚是不是真的呂焚,我在呂焚即將追上我的時候,突然間停了下來,閃到一邊。
後面的呂焚果然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停下來,只見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緊接著在山洞中就回響起了這貨渾厚的罵聲:
“陳凱你個癟犢子停下幹啥?”
我劃開手機,藉著微弱的光,我看到呂焚正在前面不遠處不爽的看著我,看著他那不爽的表情以及手中緊握的鎮妖印,肯定不是假的。
這裡,我不得不句題外話,自從那次老周的事件後,我就索性把手機充滿電,不再關機,反正我無論是扣電池還是關機,這東西該響還是會響,所以我乾脆不再理這個。
呂焚看我拿出手機,似乎也隱約感到了有些不對,藉著微光他顯然也是看到了前面的那個黑影。
“妖孽,見到你呂道爺,還不速速退去。”
呂焚一邊著,一邊從懷裡拿出一沓的紙符。他手裡的那東西我可認識,我記得剛認識的時候,這貨用一張假符騙了我好多的銀子呢,雖然知道那個假符肯定是個便宜貨,但是沒想到這符這麼不值錢,呂焚這貨一拿就是一沓。
呂焚明顯也意識到了什麼,尷尬的向我解釋:
“這個單張的不起作用,但是多了可能還是能起作用的。”
聽了呂焚的話,我將信將疑的看著對面的黑影,那個黑影也知道自己的詭計被戳穿了,因此也慢慢的向我們靠了過來。
黑影一面向我們靠近,一面縮,直到我隱約可以看到它的時候,它竟然縮到了何嬰兒一般大。
黑影繼續向我們靠近,隱約間我逐漸感到一股腥臭氣味,就像夏進入那種不規範的魚市一樣,讓人感到陣陣的噁心。
藉助手機發出的微弱光芒,逐漸看清了眼前這個東西的全貌。
一個嬰兒大的肉球,渾身長著和兔子一樣的綠毛,歪著個慎人的嘴,半個鮮紅的舌頭吐在外面並且不時的滴著難聞的液體。
因為之前呂焚提過,四趾鬼嬰所以我特別留意了一下前面這個鬼嬰的腳趾,一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這還真是隻有四個腳趾。
心驚之餘,我瞥了一眼呂焚,畢竟他是道士多少會有些方法。
此時呂焚卻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剛剛的那一沓紙符被他用雙手捧在胸前,並且嘴裡嘀咕著我聽不懂的話。
我心中暗叫不好,這貨該不會是被四趾鬼嬰攝去了魂,我在一旁再次拉了拉呂焚,可是他依舊在一旁地裡咕嚕的著那些我聽不懂的話。
眼看著那四趾鬼嬰蹣跚的就要靠近了,我似乎動能聽到它那噁心的涎液滴在地上的聲音,而呂焚卻依然在一邊發癔症。
再不跑肯定來不及了,我把心一橫,決定背起眼前這個胖子,能逃到哪算哪了。
可是還沒容我碰到呂焚,這貨突然把手中的那沓紙符撒了出去,並且拉著我就向外跑,並且一邊跑一邊怪叫:
“這是什麼世道啊,給錢都不要,這是鐵了心要吃了我們啊。”
我見呂焚沒事,稍微放了下心,同時好奇的向他問道:
“呂少爺,你剛剛乾嘛呢,可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那鬼嬰給攝魂了呢。”
呂焚聽我稱他為呂少爺,顯然有些不適應,稍微遲疑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叫他,隨後道:
“我剛剛在和這鬼嬰談判呢,誰想到這是個只要命,不要錢的主。”
呂焚一邊著,一邊向我解釋他剛剛所作的一切。
原來剛剛呂焚所用的符是萬金符,白了就是道家的一種幻術符,那符在鬼的眼裡會變成一張張的冥幣,如果遇到貪財或者沒有太大仇怨的鬼都會拿錢讓路的。
可是呂焚剛剛好像打錯了算盤,因為鬼嬰顯然是不吃這一套的。
我和呂焚在凌雲洞裡似乎有些慌不擇路,而身後的四趾鬼嬰似乎有意的和我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呂少爺,你不是四趾鬼嬰行動迅捷,善用幻術嗎?可是我看身後這位跑的好像並不快啊。”
呂焚聽了我的提醒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間拉著我停了下來,突然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