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著這麼一咳嗽,這老頭怎麼也得給點面子啊,可他壓根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走到窗戶前,猛拍了兩下窗戶,那眼珠子幾乎都變成了白色。
看他這個樣子,這就是精怪上了身,我這出去拼肯定不行,心裡就像這妖怪也都是拿軟柿子捏,他怎麼就沒有把呂焚給背出來呢。
我正在沉思的時候,我這屋的門卻是忽然開了,楊依依一身紅衣,手指不停在門上劃,我當即是兩腿一軟,全身抽風,這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找了大半夜都沒有知道源頭,原來卻是她用手指在門上劃。
老伯樣子雖然有點怪異,但絕對沒有她這形象嚇人,我有點弄不清,這楊依依怎麼會突然這個樣子,這一個老頭就夠讓我麻煩的了,這怎麼又來了一個鬼附身呢。
我慌著拿出了幾張符,對著她道:“你不要過來,我是有符的!”
楊依依面色悽慘,也看不出她的表情,她一步走了過來,這一次不是掐脖子,她的手就像剪刀一樣,我身邊的被子卻是被撕爛了,裡面的棉花亂飛,我心裡發寒,這要是一手抓住我,那我不是直接廢了。
我急忙就往後退,結果一下子撞到了床沿上,我的大腿根發麻,楊依依則步向前,對著我道:“你拿張身份證嚇誰呢?”
我低頭一看,當時真的想撞牆,他大爺的剛剛太慌了,拿著幾張衛生紙和一張身份證一塊拿了出來,這真是羊進狼窩,不是找死麼。
我剛剛想咬破舌尖,她一下子用手掐住了我的喉嚨,我嘴一張舌頭伸了出來,現在,我知道鬼為什麼愛掐脖子了,那就是要防著人對它吐舌尖血呢。
也不知道楊依依怎麼這麼大的力氣,我整個人都被他提了起來,兩隻腳不停的蹬,就在我覺的自己的肺要炸開的時候,我聽到了腳步聲,我爸媽他們走了進來,我用餘光瞟了一眼,他們並沒有立刻進來,而是緊張的站在門口,我爸厲聲道:“放開他,他是我們的!”
“哦,你們兩個人不人鬼不鬼,還敢對我指三喝四,你們想永不超生麼?”楊依依勃然變色道:“今他必須死,你們誰也阻擋不了!”
楊依依完後,手上用的勁更大了,覺的喉結都快被捏斷了,我看了看我媽,她神色如常,我爸再次喝到:“他可是我們判令的人,你難道就不怕判令找上你!
楊依依聽到“判令”二字時,手勁松了一下,我趕緊大口的喘氣,她一把把我甩到床上道:“看著判令的面子上,就讓你多活兩日。”
完楊依依就暈倒在地上了,而我媽則急忙走了過來,伸著手,我嚇的往後面縮了縮,我媽溫和的道:“凱,媽媽怎麼會害你呢,你既然都都知道了,不妨告訴你!”
我忽然想起老王二人還在外面呢,我抓起衣服,就向門外衝去,老伯人沒有了蹤影,而老王和許華則是歪倒在地上不知死活,我對著呂焚那屋就是一腳,看到呂焚手裡捧著他那個鎮妖印,睡的正香,我上去掀開了他的被子,而他圓滾的身體,在床上滾了一圈,裹著被褥繼續睡,我心裡有點來氣,對著他屁股就是兩腳,他手裡捧著鎮妖印大喝一聲:“何方妖孽,敢來騷擾呂爺……”
“老呂,別做夢了,趕緊起來,出大事了,老伯他孃的弄不好是妖怪變的!”我催促道:“你丫的快點,再慢,老王和那個子可能就掛了!”
呂焚一聽,那眼叫一個機靈,一翻身就起來了,裹著被子就往外走,走出去看到老王和許華跟前都插著一根香,他用手摸了一下下巴,皺著眉道:“這還真有妖怪,居然會用燃香借壽,這老妖怪活的時間不短了!”
“還好這香他沒有吹燼,不然兩個人就死定了,先把他倆抬床上,沒有什麼大礙,也就被街區一點陽壽!”
我們把二人抬到屋裡床上後,我看向了我爸媽,我爸掏出了那個老菸袋鍋子,在門上磕了兩下:“凱,你既然發現了,我們就告訴你!”
“我倆現在就是活死人,石流村沒有了,石流村的所有人都被活埋了,他們就埋在半山中,我們只是兩個石頭人而已!”
我爸的很沉重,在他緩緩的敘述中,我的心則是一落千丈。
我爸嘴上嗒著煙:“凱,讓你結婚其實是我倆的一直的願望,也算是給你媽的私心,我們這次沒有想到,你會再回來,孩子你太傻了!”
我媽淒涼的看著我道:“凱,我們石流村再發生那一場泥石流後,大家都覺的自己沒有死,還活著,整個石流村還是像以前那樣,而你上次回來後,所見到的只是泥石流發生之前的一些事情,直到你帶著那個叫做張茹和張明兩個朋友來,我們才發現我們其實都已經死了,但我們的魂卻被禁錮在了石流村,你和那兩個朋友也都不是人,而且身份還都不簡單,後來我們在途中,遇到了一群紅衣人,把我們劫走了,陰兵都被他們吃了,而你那個朋友好像是逃跑了。”
“我們後來就被交給了一個叫做判令的人手上,他把我們的魂魄注入了兩個石像中,我們醒來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讓我倆來石流村,就是為了等待你回來,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