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嬌嬌懵懵懂懂的,只感覺頭發暈渾身發熱、發軟,她感覺自己像剛熬好的麥芽糖,而他像一個貪吃糖的小孩,急切而用力地想要將她吃掉。
被他吃掉,這個念頭既危險又刺激,她既想逃跑又想臣服。矛盾又刺激的感覺讓她無所適從,只得緊緊抱著他,希望他可以幫她。
她的靠近和依賴讓周沖更加興奮,他一面親她,一面伸手撫摸她的後腰,沿著後腰慢慢撫上挺翹的臀。
結實挺翹的臀彷彿一枚鮮嫩的桃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摘。
“嬌嬌,我想要你。”他喃喃低語道。
容嬌嬌腦海裡彷彿炸了一記悶雷,她渾身發燙,害羞又期待,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見她乖乖的任君處置的模樣,周沖真想馬上要了她,可是,他們還未成親。罷了、罷了,再忍忍。
周沖閉眼嘆息,安安靜靜地抱著她,兩顆亂跳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容嬌嬌感受到他的變化,她不明白他為何忽然沒了動作,不過這倒是讓她鬆了口氣,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她還沒做好準備。
“家裡不一樣了,是你佈置的?”周沖剛進來就發現不一樣了,空蕩蕩的家裡填充了很多東西,將雪洞似的房子變得溫暖了,更有家的樣子。
“嗯,沒經過你的允許,你會不會不喜歡?”
“當然喜歡,只要是你親手佈置的,我都喜歡。”只要有她,哪裡都是家。
“我帶你去看看?”
“好。”
待天色已晚,周沖親自送了她回去,並告訴她,他明天就帶媒人去求親。
容嬌嬌羞澀地嗯了一聲,依依不捨道別。等了這麼久,她好想跟他一直在一起啊,可是她知道,
這不可以,他這樣尊重她、愛惜她,她也要尊重自己愛惜自己,乖乖等著他。
隔日周沖如約上門提親,在與和容老爺深談之後,他與容嬌嬌的親事便定了下來,來年五月初九,他將迎娶容嬌嬌過門。
接著,周沖立刻將婚期告知了徐大將軍,徐大將軍又將此事報與皇上。
沒過幾天,先是周沖的任命狀下來了,兵部將他調入京城,任京西大營六品千戶長。容老爺捐糧有功,被吏部授了個九品主簿的閑職。
這下子,容家可是歡喜得炸了。
自古以來,就有士農工商的說法,商人雖然家境富裕,奈何身份低下,商人的孩子是不可以考科舉的。但現在容老爺被授了個官兒,也別管這九品官是不是虛職,但只要容老爺當了官,以後容家的子孫就有了考科舉的資格,這怎麼不教人欣喜若狂呢。
又過了幾天,皇上賜了一幅墨寶,上曰“宅心仁厚”給容家,皇後娘娘亦下了一道懿旨到容家,將容嬌嬌指婚給了周沖。
容家一派喜氣洋洋。
接下來,容老爺的鋪子因為有了皇上的墨寶與誇贊,更加地生意興隆了起來,而宋氏則帶著兒媳開始為女兒嬌嬌準備起了嫁妝。
冬去春來,轉眼就到了來年五月。
到了周沖與容嬌嬌成親這日,周沖騎了高頭大馬,在同袍們的護送下,前來容府迎親。跟著,容大哥把穿著六品誥命夫人服飾當成嫁衣的容嬌嬌給背到了大門外。
待容嬌嬌上了喜轎,被周沖接走,容府送出去的十裡嫁妝簡直震驚了整個京城。
而容嬌嬌全程都渾渾噩噩的。
自從她和周沖定了親以後,便不能再見。她是扳著手指的天天數,好不容易才據到了這一天。不料,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她突然又有些傷感起來,昨兒夜裡就抱著她娘睡了一夜。到了今天,便有些精神欠佳。
她被喜娘扶著,與周沖拜了堂,然後被送進了洞房。跟著周沖將她安頓好之後,就出去應酬賓客去了。容嬌嬌趁機椅著床柱子眯了一覺,直到周沖進來,她才回過神來。
今晚的他,看起來很不一樣,薄醉的他帶著一絲羞澀和緊張,像毛頭小子,笨拙、手足無措。容嬌嬌忍不住撲哧一笑,洞房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活潑起來。
周沖舒了口氣,看著她笑問,“頭上重不重?”
容嬌嬌撅起嘴點頭,“好重,感覺脖子要斷了,快幫我拿下來。”
他一笑,上前細心地替她拿掉鳳冠,除去了外頭的外衣,又幫她揉了揉脖頸,揉著揉著,他忽然停了下來。
容嬌嬌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