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身處於絕對安全的魔術工房中,肯尼斯開始著手整理情報,不過看起來與平日裡無異,但內心的深處幾乎被憤怒所燃盡。
按照正常的計劃,昨晚絕對可以輕鬆解決掉saber,但接二連三出現的從者打破了他完美的計劃,就是因為他的那個叛逆的弟子,韋伯,如果不是他最先出來礙事,saber早已經退場了。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身為時鐘塔天才的肯尼斯何嘗遭遇過失敗?
對於與失敗挫折無緣的的凱奈斯來說,自己或者部下哪怕只有一點點不符合自己期望的事情是絕對不被允許的。這個生來便一帆風順,從沒有遇到過挫折的人,對於失敗是非常脆弱的。
尤其是這次的失敗還是發生在同為貴族主義君主的陸謹言面前。
“ancer,出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是,隨時侯命。”
話音剛落,有著光輝之貌的ancer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雖然與靈體對話沒有任何的障礙,但是平日裡肯尼斯很少將從者實體化放在身邊。
“昨天晚上辛苦你了,讓我很好地見識到了著名的迪盧木多·奧迪那雙槍的實力。”
“您過獎了,我的主人。”
面對著肯尼斯的誇獎,ancer依舊保持的淡然,即沒有過分的謙卑,也沒有露出喜悅,彷佛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一樣。
不過越是如此,肯尼斯的心中越是懷疑,他總感覺ancer在隱藏著什麼。
“那我的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ancer,你究竟有何打算?”
“您,您是指什麼?”
面對著肯尼斯嚴厲且帶著質問的語氣,ancer小心翼翼的答覆道。
“ancer,你作為servant向我發過誓吧?為了助我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你將全力以赴,對吧?”
“沒錯,正是如此。”
“那你為何不認真呢?”
面對著肯尼斯的呵斥,ancer不發一言,默默的低下頭來,似乎對於這次的質問早有預料。
“明明在面對著saber的時候,已經佔據了上風,為什麼不乾脆利落地將她解決掉呢?”
“那是因為……”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
肯尼斯毫不客氣的打斷了ancer的話,
“即便有rider和其他從者的打擾,但其中還有很多次機會,只要你動手,就一定會解決掉saber。”
“那並不符合騎士的榮譽,我的主人。”
ancer沉聲說道,即便預料到會面對著質問,但他還依舊堅持著內心的原則。
“哼,榮譽?”
肯尼斯哧笑了一聲,
“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了,你只是在享受戰鬥吧,所以才接二連三的手下留情,莫不是非要我用令咒控制你才能動手殺了saber?”
“不,不是的……我的主人…”
“不要在狡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