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夠優柔寡斷的,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當了許多年的自由傭兵,難道女人真的會影響開槍的速度嗎?”
陸謹言撇了撇嘴,他的眼睛可比狙擊槍上的望遠鏡好使多了,自然將下面的景象盡收於眼底,衛宮切嗣的猶豫也是一樣。
如果換成自己的話,就率先開槍擊殺肯尼斯,即便失去了御主的魔力供給,從者也可以短暫的現界戰鬥,但以saber的實力還是可以輕鬆擋下ancer的臨死反撲的,這樣就輕鬆解決了一人一騎,豈不美哉。
至於一旁的assassin……現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御主明面上可是愛麗絲菲爾,衛宮切嗣最多算是協助者。
真是夠無聊的,既然想奪取聖盃,就要拿出些許魄力出來,幹掉其他的六人六騎不就得了?
………
ancer與saber的戰鬥進入到白熱化的階段,瀝青街道的地面被掀開,露出了內裡溫潤的泥土,周圍的牆壁與集裝箱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刃痕,看起來就像是經歷過大地震一樣。
但戰鬥的雙方依舊完好無損,他們完美的計算著對方的每一招,在技藝上可謂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亞瑟王,雖然身為女人,但卻一滴汗也沒有流。”
ancer掄舞著手中的雙槍,交替的刺向saber周身的薄弱處,發出連綿不絕的尖銳嘯聲,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槍身。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對於槍術如此高超的你給我的讚美那是我的榮幸,我收下了。”
saber手中的劍也是如此,雖然更傾向於防守,但在彈開槍刃的時候就會毫不猶豫的發動反擊。
顯然倆人有一種“不打不相識”的惺惺相惜感,確切地說應該是無意識的商業互吹,不過也該就此結束了,肯尼斯決定結束這無聊的遊戲。
“解放寶具吧,ancer。”
“明白了,我的主人。”
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著,同時將手中的短槍扔在了地上,僅僅單手持長槍。
愛麗絲菲爾仔細的打量著四周,試圖找到ancer的御主,可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原來這杆長槍才是你真正的寶具嗎?”
saber握緊了聖劍,謹慎著看著ancer手中的長槍,纏繞在其上的咒印被解開,一抹耀眼的赤紅映入他的眼簾。
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著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彷彿不祥的海市蜃樓。
他緩緩的擺開架勢,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架勢,雖然看起來稍顯笨重,但更多的是一往如前,似乎完全放棄了防禦。
saber理所當然的擋下了ancer的槍,隨即槍劍相交的地方捲起了一陣旋風,覆蓋在聖劍表面的【風王結界】被破開,露出了內裡流淌著寒光的劍神。
“你的劍,我早就看到了!”
ancer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咆哮的衝了上去,手中的紅槍劃過無數虛影,如並行的流星般搖曳著赤色的霞光,急風驟雨般籠罩了saber的周身。
saber面對如此氣勢攻擊,只能盡全力去防禦,只需要撐過去就好了,即便是從者也無法保持如此高強度的進攻。
耐心等待了大約半分鐘後,她終於抓住了ancer的一個破綻,自己完全不需要閃避,靠著鎧甲硬抗就好了,而自己卻可以結結實實的給他一劍。
時不我待!
saber立即轉手將劍刺向ancer的肩膀,而沒有去管擦過肋部的槍刃,只要自己能砍中ancer,戰鬥就可以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