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目無耳,無鼻無舌,不具備頭腦一類意識之源,更不必提五體的肉海,卻抱有無限接近於知性生物思考的念頭,只不過念頭被剝離了這具身軀,所剩下的僅僅只是本能的願望。
為了防止雙刃劍鋒傷到持劍的人,陸謹言必須保證改造完全才能讓默示錄之獸出世,而如今只缺一樣東西。
他看向洞口的方向,所有的條件即將集齊,整個世界的旅程可以畫上圓滿的句號了。
“saber,作為宴會的主角,你可不要遲到啊。”
………
………
聖劍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道路,saber看到了那瑰麗的星空,以及在那星空之下的魔物,即便是可以毀滅的世界的力量,依舊被束縛在那個神秘的少年手中。
“saber,你終於來了,這場演出終於可以落幕了。”
那個叫做加百列的少年微笑著,讓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笑容之中蘊含著比獸還要讓人恐懼的東西。
“御主知道聖盃的真相嗎?”
他握緊了手中的聖劍,雖然心底早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有著些許希冀。
只不過在看到獸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了這一切,甚至再來這裡之前,他再次去了一次玲瓏館的宅邸,偌大的宅邸空無一人,烏黑的血跡黏在地板上,無言的訴說了那對父女的結局。
“我知道的哦,saber。”
少女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比妖精之聲還要纖細的音色,傳給了他,身著翠色洋裝的女孩遠遠的看著他,淡淺的眸子裡不帶有一絲溫度。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面對著曾經的御主,saber問出了心底的疑惑,為什麼解除與自己的契約,為什麼想要獸降臨於世,為什麼知道這一切是不正確的,還要繼續走下去。
“嗯,很簡單啊,因為我愛著加百列君啊。”
毫不猶豫的回答,甚至沒有經過一絲一毫的思索,難道為了這份愛,毀滅世界也在所不辭嗎?這樣瘋狂的愛戀,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既然這樣的話,就讓自己來了解這一切吧,只要消滅獸就可以了。
他緩緩的舉起聖劍,再度解放了自己的寶具。
“十三拘束解放,圓桌……”
——噗嗤
鋒利的劍刃倒轉過來刺穿了胸膛,saber咬緊牙關,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寶具無法解放,來自於令咒的絕對命令壓過了他自身的意志,被迫自盡在即將出世的獸之前。
靈核已經破碎掉了,他的身體在漸漸消散,在模糊的視野中,陸謹言逐漸走向他,然後伸出了手。
他的手臂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光彩,輕而易舉的刺穿了saber的胸膛,似乎在摸索著什麼,然後狠狠的將其拽了出來。
隨著那樣東西的脫落,saber的靈魂潰散了,失去了承載靈魂的靈基,他甚至無法回到英靈座上。
而這也是陸謹言想要得到的東西,承載saber的靈基,只有這樣才能為默示錄之獸製作新的靈魂,將其徹底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
“對不起……”
來野環握著哥哥的冰冷的手臂,嗚咽不止,讓救下自己的人自殺什麼的,對於她來說太過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