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一五一十地把徐露洋上樓找圍巾,走到臥室看到蘭花不見的過程說給沈清晏聽,沈清晏冷著臉聽完,隨後打了報警電話。
他和警察幾乎是同時到家門口,上樓的時候徐露洋還頗有興致地打趣道:“咦?清晏哥不是還在片場拍攝嗎?怎麼這麼快就剛回來了?坐的火箭吶?”
沈清晏沒心情和她開玩笑,帶著警察直接進了臥室。
不過幾人進了臥室一看,全都傻了眼——蘭花安安靜靜地躺在花盆中,壓根沒有丟!
警察瞧了瞧沈清晏的臉色,問:“是窗臺上那盆嗎?”
沈清晏點點頭:“不好意思,就是那盆。是我沒弄清楚狀況,亂報警,讓你們白跑一趟……”
“不對!剛才明明那個女人明明把蘭花偷走了,肯定是她知道跑不掉,才把蘭花還回來的。”徐露洋一口咬定。
“你親眼所見嗎?哪個女人?”警察問。
“和沈清晏在一起的……”
“徐小姐!我家裡沒有女主人,還請您不要造謠。”沈清晏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冷肅。
徐露洋大約猜到沈清晏不想對外承認這段戀情,所以才讓自己不把那個女人供出來。她想開口嘲諷,警察先開了口:“是誰發現蘭花不見的?”
“是徐小姐。”家政阿姨說。
“怎麼發現的?”
年長的警察將整個事件過程瞭解了一遍,又讓年輕的警察去調了周圍的監控,發現最近十多天並沒有女人出入過沈清晏的別墅,倒是徐露洋今天在這附近溜達了好幾回。
警察提取了屋內的指紋記號,在窗臺、陽臺和書房都有提出到徐露洋的指紋,但並無除了房屋主人其他人的痕跡。
現在的情況基本不言而喻,沈清晏輕笑道:“徐小姐,我記得你上次來我家並未戴圍巾。”
他的笑容原本該是溫潤儒雅的,這一刻卻像淬了冰,讓徐露洋感到凜冽的寒意。
徐露洋百口莫辯,所有的罪證現在都指向自己。
“我是好心提醒你,那個女人沒安好心,你竟然懷疑我?”徐露洋氣得面紅耳赤,“對!就是我幹了!我就想看你抓狂的樣子!故意把你耍得團團轉,你現在知道了吧?”
發洩完,徐露洋便飛奔下樓。
警察看了這場鬧劇,只當這是兩位當事人的感情糾葛。這一片住著的都是權貴,他們也招惹不起,便隨便勸了沈清晏幾句就走了。
兩位家政阿姨剛才為了保留“犯罪現場”沒有打掃房間,現在沈清晏被弄得一身疲憊,讓她們直接回去了。
沈清晏將畫展開看了遍,畫紙被人弄出了褶皺,畫裡的女孩依然甜美地笑看著他,竟讓他有些恍神。
真的是你嗎?沈清晏心中問。
不過很快他又自嘲地笑了下,她只是他的一個夢。徐露洋信以為真,沒想栽贓的卻是一個假想的人。
難道自己也要信徐露洋這番自導自演的謊言?真是魔怔了。
沈清晏自嘲地想著,收起畫卷,隨後走到臥室窗臺前,花盆的土壤並沒有松動過,不像被人挖走過,蘭花長得也很喜人,有一朵還曾半開狀態,正散發著絲絲沁人的幽香。
姝蔓看他一臉疲態和關心,心中愧疚不已,便催動體內的靈力,化作幽香散入他鼻尖。
聞到這股熟悉的香氣,沈清晏覺得身上的疲憊好像也消散了大半,心情也跟著舒緩過來。
高康浩跟過去,頗有些無語道:“徐大小姐這次的玩笑開得確實有點過火。”
沈清晏不置一詞,只默了會兒說:“我打算還是搬回公寓,那邊住習慣了,自在些。”
姝蔓微微點了點葉子,她也更喜歡住公寓,慷慨的鄰居夫婦人很好,還送她很多好吃的糖果。不像這裡,左鄰右舍都不是好人。
高康浩打趣道:“老闆就不怕那邊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