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晏已經見怪不怪,他現在可以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就問道:“家裡其他東西他動過嗎?”
“沒有,貴重物品一樣沒動。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你鄰居的熊孩子,不過你這房子隱私性足夠好,隔壁根本都看不到你這邊,也沒可能翻過來,就算你鄰居有小孩,也爬不到你這邊來。我建議你早點裝攝像頭,我也很好奇那個小賊到底長什麼樣。”
趙淵一邊說著,一邊朝沈清晏的臥室走去,看到床上那件隨手亂扔的衣服,他撿起來聞了聞,上面有一股很清雅的香味,而且還有淡淡的餘溫。
不是沈清晏身上那種香水味,更像是花香。
趙淵微微眯起眼:“老沈,我怎麼感覺這個賊是一個女妖精,而且像對你有點意思的。”
沈清晏那頭道:“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她穿了你的衣服,而且衣服上還有一股香味,我給你拿回去驗一下dna。指紋可以抹掉,這穿過的衣服總不能連一點皮屑都沒留下吧?”趙淵說著,朝櫥櫃上擺著的那盆蘭花看去。
姝蔓不由得繃緊了葉子和根須,男人的目光如炬,彷彿能看穿她的偽裝,讓她無所遁形。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糊弄。
男人將衣服裝好,姝蔓又聽他說:“你還有半個月才回來?不是說只去十多天嗎?哦……原來行程有變,我最近也很忙,沒空過來幫你看房子……行,那你自己回來處理吧!我幫你澆完花也要離開了。”
男人掛了電話,慢慢朝她走過來,他的步伐很散漫,一步一步,讓姝蔓感覺他的步子正踩在自己的心口上。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摸著她的葉子和花苞,他的手比沈清晏的粗糙一些,姝蔓覺得自己像是要被他刮傷一樣,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花和葉子都在輕輕顫抖。
男人上挑著眉,微微俯視她,深邃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一切。
如果是沈清晏,姝蔓倒沒有這麼害怕,她總覺得自己脆弱的花莖下一秒就會被他折斷。
男人粗糙的手在她的葉子和花苞上撫摸了許久,頗有幾分好奇地道:“咦?今天怎麼不開花了?”
說著男人摸出一根煙來,姝蔓想起上次的痛,嚇得花容失色。只見對方信手點燃了煙頭,悠悠然吸了一口,對著她吐了一口煙圈。
男人見她還沒有開花,又頗有些遺憾地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要用煙頭刺激才行?”
姝蔓氣得抓緊了根下的泥土,想甩他一臉泥。
“唉!要不是怕老沈回來找我算賬,我還真想試一試。”
最終,男人還是沒有用煙頭刺激她,不過吐了她半天煙圈。
最後男人又給她澆了水,又去陽臺上打了一趟,姝蔓估計他是去給陽臺上的月季等植物澆水。
做完這些之後,男人進屋拿著裝好的衣服離去。
姝蔓聽到門口傳來關門聲,這才變成人形,她趕緊離開臥室,猛地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聞著身上嗆人的煙味,她好想一腳踩死那個煙鬼。
還好他終於走了。
姝蔓重新拿了一件衣服套上身,邊走邊扣紐扣。
“喲,狡猾的小狐貍終於現身了?”
姝蔓聞聲頓住,頭埋得死死的,一點都不敢抬,一股冷氣從背脊竄起來。她來不及多想,本能地轉身,瞬間退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