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張芊朝安席城點點頭後, 又分別問候了一下這屋子裡剩下的其他人,因為剛才安席城的變化這些人都對張芊和顏悅色,希望等會兒她能幫他們說幾句話,唯獨角落邊上坐著的一個人責備的盯著張芊, 似乎是在示意她今天不該來。
張芊的眼神從他的身上掠過時, 也只是心裡驚了一下而已,面上依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
安席城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他似笑非笑的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說:“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我們安家人娶誰不娶誰還需要族裡人同意了,不知道是在座的哪位先提出來的?”
這個問題就像一個暗示, 原本正愁怎麼挽回在安席城這邊印象的這些人的心中瞬間明朗起來, 可是對啊這事是誰最先提出來的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帶著審視,好像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在被人牽著鼻子走。
這些人都不是傻子, 明白過來的他們頓時知道自己是被人當搶使了。
“席城,你知道你華子叔就是一個遊手好閑的人,平時最不愛管的就是這些事, 噢對了!是你東叔找到我跟我說你和一個名聲不好的影星怎麼怎麼樣,然後讓我站出來跟他一起說話的。”
“不是,不是!怎麼會是我呢,席城你還不瞭解東叔嗎,東叔也是被別人蠱惑了,哦,對!我也想起來了是你三叔,你三叔跟我說的, 還說這事成了之後他把上次拍的那瓶紅酒送給我。”
……
有了裂痕,這些看似牢固的陣營頃刻間崩塌。
安席城的眼神從自稱華子叔和東叔的人身上劃過,他笑著安撫他們說:“是啊,華子叔和東叔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
說完他轉頭責備的看向助理,“你送資料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沒有仔細審查過,華子叔和東叔怎麼可能是那種偷稅漏稅的人,下去,讓你的人好好的審查審查。”
“是,我這就交代下去。”助理立馬應下。
這一唱一和現在的人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恐怕他們不將事情交代清楚,今天誰也別想輕松走出這棟房子。
懂了的人快速站出來解釋自己的清白,並對祁連瑾這事表明自己是支援的態度,而且還貢獻了自家的部分利益出來,作為送給祁連瑾這給未來侄媳婦的見面禮。
不一會兒房子裡就只剩下一個人沒有表態了,因為大家彙集到最後的矛頭就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安席城揮手讓助理帶著已經表態的人全部出去,他要和僅剩的這兩人好好談談。
“席城,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好,現如今這個社會做演員的沒有幾個是幹淨的。”見安席城看著自己,安民原痛心疾首的說。
說實話在助理沒將調查結果送上來之前,他還真沒猜到鼓動這一切的人會是安民原,因為在整個安家裡在當初父親去世的時候,就只有這人沒有落盡下石。
安席城轉了一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這枚戒指和祁連瑾手上的戒指是同一款,是他花精力親手設計的。
“原叔,到現在我還願意叫你一聲叔叔是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一下我。”
安民原閉上眼睛,是啊,如果沒有把握安席城怎麼可能搞今天這一出。
旁邊站著的張芊恨不得將自己變成隱形人,同時暗恨自己今天為什麼要過來。
她相當隱形人安席城怎麼會如她所願呢,今天這一局本來就是為這兩人準備的。
安席城突然叫了張芊的名字,“你來說說看,原叔是為了我好嗎?”
張芊的心突的咯噔了一下,尤其是對上安席城那雙清明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秘密怕是已經不再是秘密。
“席城,這說的是我們安家的事,你把你表妹扯進來做什麼,那個張芊,你先出去,等我麼談完了你再進來找你表哥哈!”原本從容的人出現了一絲焦急。
梯子遞了過來張芊自然要趕緊抓住,只是她嘴裡要告辭的話還沒說出來,旁邊的安席城就直接撕破了兩人的偽裝。
只聽安席城說:“原叔,徐姨管你管得挺緊的,這好不容易見一次女兒,你怎麼不多和女兒說說話,急著趕她走做什麼。”
“什……什麼女兒,席……席城你什麼意思?”安民原一瞬間變得煞白。
安席城往已經回來的助理身上看了一眼,助理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擺在安民原的面前,那是一份親子證明和安民原私下接觸張芊時的照片。
鐵打的證據安民原辯解不了,他只好承認,“席城,芊芊的母親是我的初戀,我們分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後來生芊芊的時候出了意外,芊芊一出生就沒了母親,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情況,直到六年前我才從朋友口中知道這件事,那個時候芊芊已經是你小姥爺家的養女。你也知道你徐姨是個什麼樣的人,盡管這是我婚前的事,但是她絕對是容不下芊芊的,所以我只能偷偷的去漸漸芊芊。”
“是嗎?所以你對張芊很愧疚,為了彌補張芊你甚至對你的侄女下手。”直到這個時候安席城才將臉上的溫和卸去,他能容忍這些人平時為了自己的小恩小惠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但是敢動他的人,那就別怪他下手重。
安民原一臉慌亂的站起來,他沒想到這事安席城都知道,明明自己找的人很可靠。
咚!張芊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到現在她還要什麼不明白的,恐怕安席城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
“表哥,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指使父親做的,我不想你和祁連瑾結婚,所以我只能利用琪然,只有琪然出事你才會離開s市。”
如今這步田地她只能用弱者的姿態來換取安席城的憐憫,所以張芊毫不猶豫的將所有的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