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可不是給祁連瑾開小灶,而是適當的提一點建議。
“那個連瑾,你的氣勢稍微的收一收,這場戲雖然你也是主要人物,但是女主是蘭玔心,要引導觀眾的重心在蘭玔心這個角色上。”本身現在祁連瑾的處境就很危險,不少人等著看她打臉。但如果等這部劇播的時候她的風頭太過,讓薛清晨成了襯託的話,本來就會雞蛋裡挑骨頭的粉絲恐怕會撕了祁連瑾,他們會以為這裡面真的有什麼貓膩,畢竟薛清晨從出道到現在都是演技線上的,而祁連瑾卻只是一個才扛大樑的新人。
風頭過盛引來的反撲也是危險的。
“謝謝導演,我會注意的。”祁連瑾很誠懇的接受了古天的建議,對於這部劇她完全是本色出演,所以一入戲自然而然就帶著她在原來那個世界的威嚴,會萬眾矚目也是理所當然。
再一次拍戲時就順利了許多,氣勢收了一些的祁連瑾看起來柔和了許多,旁邊的人也不再受她的氣場幹擾,鏡頭後面的古天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其實他們做導演的還真不怕演員出錯,但是就怕那出了錯還固執己見不肯改的人。
場地裡被刺客劫持的安慶公主失望的看向自己的未婚夫,她在宴會上一見鐘情的未婚夫此刻滿心滿眼只裝著另一個女人,一個馬上要成為她皇兄妃子的女人。
安慶公主不是嬌滴滴的公主,她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主張,失望傷心只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片刻之後她的臉上恢複以往的淡定睿智。
禦花園裡湧上來的侍衛越來越多,刺客漸漸落入下風,他步步後退的腳步出現慌亂,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在他手下乖乖聽命的人突然發起攻擊,他還沒來得及防守,手裡的劍就被人奪了下來,下一刻情形翻轉他成了劍下囚。
命令侍衛將人看守住,安慶公主手持長劍看向宴會上方,那裡她敬愛的皇兄以及心愛的未婚夫都在為一個女人的驚慌著,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邊的角落裡,他們的皇妹未婚妻曾被刺客挾持過,曾掙紮在生死一線間。
接過侍女遞上來手帕,安慶公主將自己手上的傷口掩蓋起來,阻止了侍女想要叫太醫的舉動。
“安慶,你快來看看心兒,這幫太醫怎麼還不來?”上位的人終於想起了自己那會醫術的皇妹。
安慶公主將手上的手垂在長袖裡,然後朝著上位快步走了上去。
安慶上前想要從皇兄的手裡接過蘭玔心,這樣好方便她檢查蘭玔心的傷勢,然而蘭玔心卻避開了她的動作。
“皇上!”一臉煞白的蘭玔心抓著皇上胸前的衣服有氣無力的說“皇上,民女只是一介平民,怎勞得公主的大駕親自看診,皇上還是讓民女等太醫來吧!”
“你怎會是平民,你是朕……”
蘭玔心抬手用手指抵在了他唇上,然後搖了搖頭。
心愛的女人即使受傷了都還想著保全自己的聲譽,身作一襲龍袍的皇上心裡頓時心疼到了極點,都是這該死的身份。
想到這身份皇上一下子想起來前段時間蘭玔心入宮的時候被安慶刁難的一事,那是他還覺得確實是蘭玔心的錯,畢竟禮法不可廢,可是現在回過頭來一看,就是安慶仗著自己的身份欺負蘭玔心,難怪現在心愛的女人即使承受著劇痛也不願被她醫治。
“安慶,你留下來好好查查刺客是怎麼一回事,沒查個水落石出朕為你是問!”
說完皇上抱起蘭玔心就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跪在地上的安慶只來得說上一個是字,眼前就已經沒有了皇上的蹤影。
新科狀元蔣新傑無詔是不能進入皇上的寢宮,於是他只能一臉暗淡的留了下來。
“蔣大人,本宮……”派人送你回去,後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面前的人已經一臉疏離的朝她行了一個禮,“公主,下官告退。”
安慶公主盯著蔣新傑離開的背影扯了扯嘴角,這些人都當她是蛇蠍嗎?
“公主這些刺客……”
“拉下去嚴加拷問,問一句不說就割掉他身上的一層皮,兩句不說就割掉兩層,本宮倒要看看這些人的嘴更硬還是本宮的刀更快。”
侍衛一臉平靜的點頭,然後叫上人將抓住的刺客都帶了下去,完全不覺得他聽命的人說的話有多血腥。
安慶公主臉上陰狠的表情讓還未來得及離去的高官及家眷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傳聞安慶公主陰險狠辣,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如今看來傳言果然屬實。
哎!只可惜了那位白生生的新科狀元郎。
禦花園裡的人漸漸散去,曾經的繁華褪去如今只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
“公主,讓奴婢給公主您包紮一下吧!”
一陣風吹過,安靜的夜裡沒有任何聲音。
“卡!”古天的聲音打破此時的寧靜。
其實在侍衛帶人離開的時候這場戲就該結束了,但是當時的場景讓人捨不得按下停止鍵,那悽涼的背景讓人心疼,古天想,還是留著吧後續再看看能不能保留。
祁連瑾進入劇組的時候只帶了雪莉,然而這個時候雪莉不知道去哪裡了,所以祁連瑾只能自己拎著裙擺朝休息室走去,路上的時候她想或許自己應該找一個助理了。
剛這樣想完祁連瑾的身邊就來了一個圓頭圓臉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