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沒有此意。”先生趕緊反駁,扯上先帝和聖上那可是一個大帽子。
“沒有?”蘭玔心嘴角微勾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隨即她看向周圍的人,自信而有驕傲的說:“古有蔡文姬,能辨琴。謝道韞,能詠吟。更有才識膽略絲毫不遜色於男兒的花木蘭以及平陽公主,她們每一位都是當代大家們推崇女子學習的楷模,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早該拋棄。”
人群中有人欣賞蘭玔心的膽識,在她說完之後鼓起了掌,圍觀的人也跟著鼓掌,蘭玔心自然大方的朝四周行了一個禮,然後施施然的帶著自己的婢女朝遠處走去,至於哪位已經說不出話來的先生,早已沒在她的眼中。
谷陽蘭家有一位能說會道的才女一事不脛而走。
這是女主成名的第一場戲,整過過程錄下來沒有停頓一下,導演喊下卡時眾人都還在回味。
“啪啪啪啪!”導演帶頭響起了掌聲。
薛清晨讓助理擦了擦頸間的汗後朝著這邊走過來,雪莉自發的拉著祁連瑾往後退了一點,注意到她的舉動薛清晨點了點頭,然後站在剛才祁連瑾的位置,與導演就剛才的戲細細的交談起來。
敬業的演員不愧就是敬業的演員,這麼熱的天穿著繁雜的古裝從場景裡出來第一件事不是回休息室換衣服而是和導演討論剛才的劇情,這不得不讓敬佩。
有些人能火也是有理由的。
雪莉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個保溫杯,然後塞進祁連瑾的懷裡,她說:“這裡面是綠豆湯,你給薛前輩送去。”
古天和薛清晨都是前輩,聽聽他們的話對祁連瑾只有好處。
明白雪莉的用意,祁連瑾點頭拿著保溫杯朝薛清晨走去,不過她沒有刻意的討好,而是很自然的從保溫杯裡倒出一杯綠豆湯然後遞到薛清晨面前,“薛老師,你潤潤喉。”
不說薛清晨還真沒注意到喉嚨幹澀,薛清晨接過杯子朝祁連瑾笑了笑。
“我難道就沒有嗎?”古天出聲打趣。
您呼一聲多少杯綠豆湯沒有,薛清晨反擊:“就這一杯綠豆湯您都要跟我搶,導演您可不能這樣欺負演員。”
欺負?這可就冤枉了。古天看向祁連瑾“連瑾,你來說說,我有沒有欺負她?”
兩位打趣不要拖她下水啊!祁連瑾趕緊認錯“是我的錯,一心想要跟薛老師學習就忘了古導演您,我這就去給你盛綠豆湯去。”
古天見祁連瑾真要離開去拿,於是大笑道:“好了,好了,說不過你們。”
這邊的愉悅氣氛落入別人的眼中那可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許藍月扯著手裡的面紙,薛清晨那個女人不是知道她來路不正才不願理自己嗎,怎麼,現在換了那個女人就有好臉了?果然都是一群虛偽的人,故意裝作假清高。
來劇組探望單理的安席城聽到身邊人的彙報,眼神停留在劇場中央明明處於弱勢卻絲毫讓人忽視不了的人身上,心裡又不由得想起妹妹的話。
安席城的視線太過犀利,正在認真聽古天與薛清晨討論剛才演技的祁連瑾下意識的朝這邊看過來。
安席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