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接下來,蘇心怡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與那劉掌櫃與趙雲赫一起進京。林翰之見蘇心怡風風火火,似乎都要把自己給忘了。他有點不開心。“娘子,你捨得離開翰之這麼久嗎?”
蘇心怡放下手中的衣物,抱了抱小相公。說道:“翰之,等我掙了錢,咱們就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心怡,等我考了功名,一定不讓你再這麼奔波。”林翰之將頭埋在蘇心怡胸前,眼角泛紅。
“哎喲,好疼。”蘇心怡喊出聲來。這具身體雖然已經十六歲,但是之前的日子缺吃喝,胸前的小籠包子一直不曾變過樣。最近不一樣了,雖不至於大魚大肉,那也是鄉下不曾有的好日子。於是,蘇心怡迎來了生命中的第二次發育。這林翰之不知輕重,將頭重重埋了下去,撞得蘇心怡的小籠包子更加漲疼。
“娘子,你沒事兒吧?”搞清楚了狀況的林翰之羞得滿臉通紅。”“沒事沒事,晚上我給你做小龍蝦蓋面吃,彌補我這幾天不能陪你的遺憾。”蘇心怡變著花樣,投餵自己這害羞的小相公。
這個夜晚,是屬於小夫妻的繾綣時光。
見娘子胸口脹痛,林翰之臨時起意,要為蘇心怡按摩。長期握筆的雙手指腹磨出了薄薄的一層繭子,這粗糲感讓蘇心怡心曠神怡。按著按著,林翰之就用上了嘴。說是嘴巴柔軟,更適合心怡。說來也是,初嘗滋味的十八歲少年,哪裡懂得節制。於是盛夏的夜晚,林家小院回蕩著不時的喘息,仔細聽,這聲響著實讓人臉紅。
林母在二人窗下轉了又轉,有心提醒幾句,最後卻又走開了。算了算了,自己也是從這個年紀走來的。當初林父對自己,不也是如此嗎?
轉眼到了蘇心怡上京的日子。王大爺一家做為蘇心怡的忠實員工,自然早早就候在了門口。
菠菜要撒種子了,這天氣太熱,得隨時留意別幹涸了。小龍蝦記得挑大的送到雲棲樓,剛出爐的菜譜,可不敢斷了貨。撿來的蘑菇記得仔細分辨,那些鮮豔有毒的,萬萬不能摻進去,這是人命關天的事兒。
再三叮囑了家裡的事宜,蘇心怡背上簡單的行囊,與林翰之一起出了門。原來啊,依依不捨的小相公決定暫時放下功課,送娘子到鎮上雲棲樓與那劉掌櫃會合。
趙雲赫一早便來到了雲棲樓,今天的他仍舊是一襲白衣,頭發用玉色的簪子高高挽起。遠遠望見蘇心怡的身影,他有些激動,剛準備打招呼,卻發現了林翰之。見林翰之玉身長立,眉目裡有不同於鄉野村夫的書生意氣,趙雲赫忽然就洩了氣。
劉掌櫃自是看出了自家公子的情緒,他搖搖頭,暗想果然是富貴公子,怎麼這麼沉不住氣。他雙手拱揖,向林翰之問好,吩咐車夫招呼好蘇娘子,他與趙雲赫踏上了另一輛馬車。
“娘子,要記得想我。”林翰之拉著蘇心怡的手說道。蘇心怡見自己的小相公如此不捨,內心十分感動,她招呼林翰之過來,趁所有人不備,重重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林翰之知道,這是小娘子在撫慰自己呢。他心滿意足了。
蘇心怡自認為沒人看得見自己地動作,卻不想被那趙雲赫看了個正著。趙雲赫鐵青著一張臉,心裡說不出的情緒。想著放棄吧放棄吧,可心裡卻有不甘在叫囂著。就這樣,五味雜陳的二人上了路。
去京城的路很是平坦,於是中午短暫的休整之後,蘇心怡甚至睡了一覺。她伸了伸懶腰,掀開簾子一看,天就要黑了。“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到?”蘇心怡問車夫。“一個時辰吧,恰好能趕上京城的夜景。”車夫常來常往這條路,門兒清。
“蘇娘子,需要下車活動一下嗎?”趙雲赫見蘇心怡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也下了車。“也行,活動一下。”蘇心怡說著便掀開簾子準備下車。誰料腳下一斜,好巧不巧一塊石頭硌了腳。趙雲赫忙上前攙扶,猝不及防,二人撞了個滿懷。
“蘇娘子,趙某失禮了。”軟玉滿懷,屬於蘇心怡的味道撲鼻而來,趙雲赫有剎那失神,但他還算君子,起身道歉。“不礙事,多謝趙公子,不然我就要摔下去了。”蘇心怡自然是要道謝。
蘇心怡想起了她的小相公。沒有自己提醒,翰之今晚會挑燈苦讀很晚吧?“哎喲我這是怎麼了,沒有自己,婆母也會照顧好翰之的。”她甩了甩頭,將心中的不捨壓了下去。
“蘇娘子,到了。”馬車停了下來。這京城果然熱鬧非凡,而雲棲樓的規模自然也比鎮上大了許多,雕樑畫棟,很是氣派。
時間已經很晚了,約定了第二天一早就來後廚傳授技藝,趙雲赫將蘇心怡送到自家的客棧中,便去了京城的家中。
二十歲的趙雲赫早已成了家,妻子是青梅竹馬的表妹孟玉梅。“相公,你回來了。”見趙雲赫回來,孟玉梅很是高興。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京城的雲棲樓開起來之後,相公便一趟趟出入雲棲鎮,算來已經有足足半個月不曾親熱過。
孟玉梅自然是羞澀的。她不可能落落大方,告訴趙雲赫自己想怎樣了。她只是早早梳洗完畢,便伺候趙雲赫更衣。趙雲赫推說自己累了,倒頭就睡。怔怔的孟玉梅望著睡下的趙雲赫,無奈地躺在了旁邊。
“心怡。”睡夢中的趙雲赫忽然喊了一聲。原來白日裡與蘇心怡的親密接觸讓趙雲赫念念不忘,竟然將這種情緒帶入了夢裡。這孟玉梅一聽,不由得生了氣。“好啊,原來是外面有了人。”她咬牙切齒。
這心怡是誰,我倒要看看是何方人士。從小耳濡目染,見慣了母親與父親的一眾小妾爭來鬥去,孟玉梅自然也不是個純良無害的無知少女。“如果識相,就弄到眼皮底下看著。如果不識相,索性就扔到荒郊野外餵狗去。”打定了主意的孟玉梅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