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
“不問就是。”顧憐說了一句。
京墨摸不著頭腦,這和剛才的話有什麼關系嗎?好像有,但怎麼有一種答非所問的感覺。京墨看著顧憐的背影,有些心疼。
其實顧憐一直都算不上一個強大的人,只是比一般女子高挑一些,卻因為這個樣子,肩上的責任更重。不止是對自己的責任,更是對大周百姓的責任。
軍中將士都起得早,等顧憐和京墨到軍中的時候,眾人已經在操場訓練。一聲高過一聲的口號響徹軍營上空,周遭飛鳥都被驚得從樹梢上飛出。
顧憐掀開帳簾,見到坐在那裡的人,嘆了一聲,“我說文星老兄,你這麼出現,會嚇著人的,這不是驚喜,是驚嚇了。”
“嘖,看來你這人是一點也不好糊弄。”蘇文星笑著道:“前天你是急急忙忙的回去,昨天幹脆直接不來,你這個主帥當得有意思,這是成親打算直接解甲歸田,回去洗手作羹湯了嗎?真要是,我得提前恭喜你了。”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要是好奇,自個成親了就知道。”顧憐瞪一眼蘇文星,走到一邊坐下,“你爹孃身體如何?”
“還行。”蘇文星也不開玩笑,看著顧憐,“聽說幽州裡發生了命案,而且兇手下手狠毒,死者……”
這事情都傳到軍中來了?顧憐眼裡閃過一抹詫異,而後搖了搖頭,“這案子比較特殊,現在也不好說,不過既然你誠心問了,我就透露你一個訊息。”
“什麼?”
“兇手是個男的。”
蘇文星看著顧憐一臉得逞的笑意,學著她一樣搖頭,“得了,看來你這是跟著葉舟學壞了,不過葉舟居然能在你面前坦然得像是什麼都不存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那也是門學問,不得不說,你們倆脾氣還真適合。”
顧憐看他一眼,“你在我面前說這話,是在誇他還是在誇我?”
“你猜猜看,不就知道了。”
京墨進來時,看兩人的神情,不像是在吵架,頓時鬆了口氣,“郡主,軍師,這是探子送來的最新情報。”
有新情報?顧憐和蘇文星對視一眼,收起剛才的玩笑之色。顧憐接過信,示意京墨去外面守著,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拆開信,顧憐飛快的看了一眼後直接把信交給了蘇文星,“早知道這幫老家夥肯定是要對我出手,卻想不到這幫家夥居然拿幽州來開玩笑,扣押糧草,故意拖延押運的時間,這不是在針對我,是要害死整個幽州大營的將士。”
糧草若是供應不足,即便是幽州百姓拿出來倉庫裡的存糧,加上附近城鎮的存糧,軍中十萬人口,如何能夠。
百姓也要吃飯,這存糧,怕是不到三月就全部告罄。
“軍中糧草還剩下多少,能維持多久?”
“一個月半。”
顧憐臉色一沉,這幫老家夥在玩弄權勢上倒是一個比一個精明,別的事情怎麼不見他們做個出頭鳥?現在在京中就在耽誤時間,運送途中再耽誤一下,到幽州的時候才出現點意外‘弄丟’一部分……
一群拿著朝廷俸祿卻不做事的老不死。
“你先別急,這事情既然是這樣,那你著急罵他們也不管用,你先修書回去給皇上,皇上肯定不會允許他們胡來。”
“這件事情,你難道沒看到最前面那名字是誰,那是皇上的老師,是太傅,更是皇上的老丈人!”顧憐怒道:“早知道這般,我離京前倒是不該勸皇上了,自己給自己找事,現在倒好,吃了個啞巴虧。”
聞言蘇文星皺起眉。
這件事情是真不好辦了。
顧憐走來走去,繞著營帳轉了好幾圈,“不行,信還是得寫,但得換一個法子寫,得讓宇文鈺那家夥知道,這幫老東西的醜事,寫,還不止寫一封,上面有名字的,全部都有份!”
蘇文星不知道顧憐怎麼一下變了臉,看著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
“你這是?”
顧憐笑道:“只是忽然想到一個人。”
這下蘇文星搓了搓胳膊往外走,一邊走還不忘一邊打趣,“看你這和表情就知道你是想起了葉舟,嘖嘖,成親了,果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