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冉覺得談鬱琛說的頗為有理,於是推開米米的大頭,去廚房拿了點心和果汁就去書房看遲暄了,但是走到門口覺得打擾他工作不太好。
轉身的時候,遲暄開門,把蘇沁冉揪了進去:“來送吃的?讓我看看。”
“我打擾你工作了嗎?”蘇沁冉看著一桌子的檔案,覺得自己確實來得不是時候。
遲暄將檔案胡亂地推到一邊,說:“沒有,定期抽查,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你其實不用這樣,如果你難過,我可以安慰你的,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只是一個只能跟你分享快樂的人。”蘇沁冉總算把自己心中莫名冒出來的想法說出來了。
“我沒有這麼覺得,冉冉,有些事得自己想通,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接受了。”遲暄撫摸著蘇沁冉日漸圓潤的肚子,覺得自己糾結於過去沒有意義,因為跟他確實沒什麼關係,他的孩子都要出生了。
不過,如果你們還想繼續鬥下去我一定奉陪,這一切,延續了百年,有個結果也是好的。
“遲暄,你可以重一點,有點癢,而且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圓,我覺得手感不好,還沒有米米的腦袋手感好。”蘇沁冉自己開始抱怨自己的肚子,都已經影響自己行動了。
“米米的腦袋?他又偷摸進房間了?洗過了沒有?”
米米自從有了小弟鍋鍋就喜歡跟鍋鍋在外面玩,進門就開始搞破壞,遲暄已經禁止他進入蘇沁冉經常去的地方了,但是他低估了這頭獅子賣萌的功力,果然應了那句大貓也是貓。
“應該洗了吧,進來的時候火氣可大了,毯子都快被抓破了。”還有拿鍋鍋強行洗澡,蘇沁冉覺得慘不忍睹。
“回去吧,睡覺。”遲暄放下杯子打算抱蘇沁冉回去。
“等一下,我有事問你。”蘇沁冉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我有事問你。”
遲暄沒有放下蘇沁冉,一邊往回走,一邊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不在意,冉冉,我當初就說了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可是,你不覺得當時在白長緣面前我看上去傻傻的。”
遲暄當時就知道蘇沁冉會敏感地感覺到這件事,回答道:“那只是他的看法,他覺得應該這樣,但是他不會輕視你的能力,就像卡爾和莉莉婭一樣,他們只是擔心如果有那樣的場合你會不適應。”
“所以呀,你應該找人教一下我那些禮儀和說話方式,我找了教程,但是應該都是智商稅。”蘇沁冉覺得那些什麼喝茶或者聊天的事她也不會幹,都不實用。
“原來不願意來書房是查這個去了,不用找人教,吳管家的那些東西背下來就行了,不過,我覺得你背不完。”遲暄非常有自信地說,那些所謂模板就是記錄別人的一眼一行,需要的是靈性,蘇沁冉沒有。
“我可以的,你都收到哪裡去了?”
“好,明天我讓人給你送過去,後天結果出來,你先背兩天。”遲暄等著蘇沁冉自己打退堂鼓。
回到臥室,遲暄果斷把米米和他的小弟扔了出去,蘇沁冉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不是公獅,這是哈士奇吧?那個眼神,那個嚶嚶嚶的嚎叫,認真的?
“冉冉,就剩我們兩個了,多美好的夜晚……”
“沙發在那邊。”蘇沁冉把遲暄的被子枕頭疊好遞給了他。
“我……”遲暄氣憤地把東西砸在上面,“下次換個大的沙發。”
第二天,遲暄就讓人把倉庫裡的箱子拿給蘇沁冉了,順帶讓人注意蘇沁冉什麼時候睡著,自己去了書房,蘇沁冉可能當著他的面不好意思睡。
然後,他給談鬱琛回了電話:“師兄,我覺得昨晚沒有打擾你實在過意不去。”
“嗯……”談鬱琛迷迷糊糊覺得這話有道理,然後身邊的方某人就開始笑,才察覺不對,“你怎麼說話呢?”
“冉冉昨天問你那個問題,你難道沒有被問過?所以我就沒打擾你藉機犯罪。”
“誰犯罪了?”談鬱琛覺得遲暄這一大早火氣這麼大,估計是被趕下去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我是藉機犯罪了,也總比某些人悽悽慘慘的好。”
“誰悽慘了?快說,什麼事?”
談鬱琛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事:“你給逸哲的題目認證的嗎?老子要聯合學校開了你這個不負責任的教授!”
“我早就說了我算投資方,不算教授,但是給了個閒職而已,講道理,師兄,這幾個題目可是好東西,曾經多少人因為某些綁架被人反感。”
談鬱琛覺得遲暄就是挖坑給他跳,到時候有人對方逸哲不滿,自己就被當槍使了:“也有人被奉為神,師弟,這可是個得罪人的東西,你們搞哲學的討論一下就行了,我換選題了。”
“你隨意,不過記得問當事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