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御醫和醫官們立刻躬身道:“臣等告退。”
而後錦輔又遣退了帳內伺候的宮人們,令帳內只剩下他們三個。
睿安看了一眼退出去的宮人,都很面生,問:“他們是誰?”
錦輔告訴道:“是皇后娘娘新調派來的伺候殿下的宮人,原本的那些人…”
睿寧見錦輔吞吐,於是告訴睿安說:“哥哥昏迷不醒,母后大怒,責罰了這帳中的宮人們,已是死的死,傷的傷。”
睿安聽了,無奈嘆道:“蝶舞呢?”因為他始終未見她人影。
錦輔緊張回道:“皇后娘娘下令仗斃蝶舞,因是貼身伺候的人,所以最未盡心。”
聽此,睿安一激動,坐了起來,但是身上虛軟無力,還好睿寧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錦輔繼續說道:“幸虧三殿下來看望二殿下,遇上了正在杖責中的蝶舞和其他宮人們,制止了責罰,此時蝶舞還未脫離生命危險,正在御醫帳中,因為是個宮婢,所以都不敢冒犯皇后娘娘,一直也未得到救治。”
錦輔故意將事情說得嚴重。
睿安聽了,果然不悅道:“傳本殿的話,讓黎御醫盡力救治蝶舞。”
“是。”錦輔應下,才算放了心,蝶舞也終於得救了,於是趕緊去御醫帳告訴她,其實睿寧已傳了話,蝶舞當時就得到了救治,此時已經醒了,正在養傷。
睿寧聽著錦輔的話有出入,但不會拆穿,且錦輔似乎也並不避諱睿寧。
見錦輔出帳去了,睿寧給睿安披了披風,扶他坐穩,才開始告訴這一天一夜所發生的事。
“哥哥,”睿寧說:“現在已近中午,哥哥可是足足昏迷了算是一天一夜,帳中的宮人們都不在,帳外此時是我的人,我們有話但說無妨。也得先讓哥哥知道昏迷的這些時辰裡,都發生了什麼。首先是行刺的計劃失敗了,我在宴會沒等到哥哥的訊息,卻先得到了太后御帳遇刺的訊息,但是到現在皇上也未公開此事;其次是,睿宣因為太后御帳遇刺一事被卸職了,現在鷹犬衛由太子掌管,且朝中大小事務,兩相需先報給太子,再由太子上呈皇上;最後是,母后似乎懷疑了行刺的事與我們有關,我什麼也沒說,因為我不知太后御帳的事,是否是哥哥吩咐的。”
睿安聽了,目光略沉,問道:“父皇那裡有什麼訊息?”
睿寧告訴道:“父皇叫了母后去品茗,未提及遇刺的事,但是父皇派人檢視了我從邊關帶來的兵馬,我已令他們提前回去探親,只有戰馬在山裡暫養。所以哥哥,父皇是否也在懷疑我們?”
“章相呢?”
“舅父這邊最為安靜,什麼動靜都沒有,太后御帳遇刺一事雖被隱瞞,但舅父應已知情,怕是獨善其身,能躲就躲了。”睿寧說著,見睿安並不多說什麼,或許睿安自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片刻,錦輔回來了。
睿安才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錦輔略有遲疑。
睿安道:“睿寧是我親弟弟,但說無妨。”
錦輔才一一回稟說:“派去行刺太后御帳的人動手了,但是不知為何我們的人,和英將軍衝突上了,不知她是恰巧經過還是被驚動了,所以我們的人見勢頭不對,盡全力才全身而退逃走了,未讓抓到任何把柄。至於另一路去追殺太子的人,死傷慘重,說是追上太子的時候,和鷹犬衛打了起來,太子趁機逃進了昔因山,鷹犬衛以護送太子為主要任務,所以未多逗留,我們的人也消滅了行刺的罪證,屍體等已經處理了。最後一路派去盯著冷月心的,因為殿下的忽然昏倒,及時撤了回來,以確保殿下的安危。”
睿寧告訴道:“雖然知道我們的計劃,但哥哥忽然昏倒,我設宴,也無暇多問錦輔,所以並不能確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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