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馨聽了,思緒飛轉,良久才問說:“這話你還跟誰說過?”
冷月心答:“只跟殿下說過,之後或許會告訴英將軍,畢竟她跟這個白衣蒙面人交過手,若是多知道些對方的資訊,或許對她有利,也免得她在明,對方在暗,而暗箭難防。”
“也就是說,暫且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睿馨又問道。
冷月心看得出睿馨並非是在問她,而更像是在叮囑她,此事暫時不適宜讓更多的人知道。
雖然他並沒有說她的猜測,是對還是錯,但是冷月心點頭說:“對,我覺得暫時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睿馨聽著,些許放心了,但又拐彎抹角說:“能有英將軍做朋友,倒是省了侍衛了。”
說完,他起身回去了,深夜兩人單獨坐在一起,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冷月心端著藥碗也跟著回去了,睿馨的意思是讓她儘量和英將軍在一起,以保證安危嗎?
也還有很多很多的話,冷月心沒有問出口,比如太后御帳遇刺的時候,為何睿馨偏偏將她帶離了營地。
翌日凌晨。
山中霧重,在濃霧的掩護之下,被派去追殺太子的人,才終於回來覆命了,但是個個都只剩下了半條命。
錦輔整夜未眠,不僅因為睿安還在昏迷,還因為蝶舞也在昏迷,而被打了二十個板子的宮人們已經有幾個嚥氣了,其他還有兩個奄奄一息的。
此刻看見派出去的人,回來的時候又都是重傷的模樣,錦輔徹底亂了心神。
為了保證刺殺太子的事萬無一失,錦輔已將手下中功夫最好的四個,輔高、輔深、輔莫、輔測全部派了出去,且這四人還帶了幾十個高手。
輔高、輔深、輔莫、輔測四個,因隸屬於錦輔,所以沿用‘輔’字為名稱首字,而這四人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所以睿安曾以‘高深莫測’四個字為他們命名。
而輔高的下屬,會以高字為代號首字,以此類推。此時輔高四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內傷,而各自的手下更是傷重。
他們一起跪在了睿安御帳附近的僻靜樹林裡,錦輔極其詫異地問輔高說:“你們遭遇了何方高手,居然傷成這樣?”
輔高四個人卻吞吞吐吐,身後的手下們也都默不吭聲。
錦輔頓時提醒說:“主子現在還未醒,但也是一兩個時辰的事,若主子醒了,你們也打算這樣回稟嗎?”
輔高才極不情願地回稟說:“回錦輔大人,我們是被昔因山的一個隱士給傷了。”
“一個?”錦輔難以置信問:“只一個隱士居然把你們幾十人打成這樣?”
但是錦輔更擔心這場打鬥的動靜,於是緊張問道:“纏鬥了多久?既然追到了昔因山也未追上太子,為何不立刻返回,是闖進了昔因山嗎?這樣算來,當時皇上和太子都在昔因山中,可驚動了聖駕?”
但是錦輔又覺得蹊蹺,聖駕已回營,不像是被驚駕的跡象。
輔高低頭說:“應是未驚動聖駕,屬下一直追到昔因山,也未見太子行蹤,但又不敢空手回來覆命,打算在昔因山周圍打探些訊息再說,想看看是否還有機會接近太子,所以…圍著昔因山探查了一週,最後發現了一處沒有侍衛的地方,令幾個人翻牆上去,才知籬笆內是昔因山的灶房所在,而且只有一個做飯的隱士正在和麵…”
說到這裡,幾個人又都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