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閱簡又叫來黎享亭,吩咐說:“帶些人保護公主和主副將。”
黎享亭得令,立刻帶著人騎上馬,去追章司駿他們了。
錦輔又來了,行色匆匆,只走向睿寧附耳低語,而後又原路回去了。
睿寧轉身,看向正在走來的御樂司的一眾人等。
十八皇子睿宴來了興致,過來問:“三皇兄還令御樂司準備了,我原本以為,只是簡單的宴請午膳,若是御樂司也在奏樂,豈不是下午作畫的事,也要泡湯了?”
其他賓客也都有些不解。
睿寧則笑道:“皇子作畫耽擱了數日之久,臣女作畫又何必急於一時,我少回朝,難得與大家相聚,還是以盡興為主吧。”
睿宴早已往御樂司戚主簿那裡去了,片刻樂器鋪排完畢,舞姬翩翩入場,聲樂舞蹈,宴會場,頓時熱鬧起來。
睿寧借酒壺添酒,回到冷閱簡身邊,說:“睿安派了御樂司過來,看來是要掩蓋營地那邊的響動,要動手了。”
“殿下若不放心,我去看看。”冷閱簡說。
睿寧立刻阻止:“你不許去,睿安若是殺紅了眼,見文臣就殺,你也算其中一個,且是冷相之子,萬一被他誤殺了,我的損失就慘重了,所以你不許離開宴會,去幫我應酬賓客,只看我一個人忙,你倒落得逍遙。”
說完,端著酒杯,回去應酬皇子公主們去了。
冷閱簡笑了,於是也端起酒杯,往文臣子女的坐席中走去。
卻看見今日宴席有些例外,文武臣子女的座席並未完全分開,尤其文武臣公子們,居然是混坐在一起的。
見冷閱簡過來,狄齡佐、戚文廉、顧銀梁和黎享進都起身,稱:“見過主參將。”
“諸位不必客氣,請坐。”冷閱簡令宮人,為每位小公子都添了酒,相互敬了,喝了少許。
海潮翰、卓茁奇、肖露風、曲湘海和白欽朝,也一一跟冷閱簡敬了酒。
冷閱冊正在跟戈章功聊著什麼,戈章功看見冷閱簡過來,也起身問了一句:“閱簡哥哥看到我姐姐沒?她沒來宴會?”
冷閱簡笑著,告訴說:“英將軍差人過來說了,說陪公主去太后御帳了,片刻就過來。”
狄齡佐也問了一句說:“怎麼也沒見我大哥?”
冷閱簡也告訴道:“狄副將去找章主副將了,片刻就回。”
黎享進說:“剛才看見主副將回來了,怎麼又走了,我大哥還去追了?”
冷閱簡又說:“主副將知道狄副將去找他,於是又回去找狄副將,黎副將擔心他們找來找去,宴會也要耽誤了,所以才追去了。”
顧銀梁不禁笑道:“無論誰再回來,都不能再讓出去找了,否則只能趕得上晚宴了。”
“顧公子所言極是。”冷閱簡說著,跟顧銀梁又喝了一杯。
戈章功婉拒說:“現在還是中午,就吃上酒了,下午若被父親和姐姐看見,肯定饒不了我。”
海潮翰也說道:“午宴向來以茶為主,今日三殿下疼我們,中午就讓解饞了。”
肖露風抗議說:“你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一群酒鬼呢。”
幾個人說笑在一起,冷閱簡轉身,看見對面的睿寧,也在跟皇子公主們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