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淼早已經在大喊大叫說:“都沒看見我的鞋嗎,難道鞋也被拿走了?”
黎享純看著空空的首飾盒,說:“那就要看你的鞋上面,有沒有繡花了。”
說完,又想起自己的鞋,立刻去翻找,卻只剩下一雙帳中穿著的、光面的,沒絨球也沒繡花的。
於是黎享純立刻眼淚都要出來了,說:“我的鞋也沒有了,現在連出門都是個問題,更不要說去作畫了。”
顧寶梁看見狄齡瓏的臉色,問:“你又被誰氣著了,不是狄齡佐叫你去的嗎?”
狄齡瓏還沒有完全消氣,說:“別提他們幾個渾小子了,居然揹著我們,去跟海潮笙她們幾個,去借衣裳,我把他臭罵了一頓,就回來了。”
戚文淼聽了,立刻走過來,問道:“你怎麼說的,難道回絕了?”
狄齡瓏不禁詫異道:“難道我不該回絕嗎,我們再不濟,也不能淪落到,要去跟文臣之女借衣裳穿吧,我們還不如叫花子呢,如果被章司姳知道了,我們只會更慘。”
顧寶梁瞬間的爆發,嚷道:“你憑什麼回絕?你算老幾,我們四個的事,什麼時候你有了決定權?現在我們面臨著,連這帳子都快出不去的境地了,你還管她們是不是文臣之女?”
說著已經開始動作粗獷的,扒狄齡瓏的衣服,說:“只剩這一件,勉強能出門的披風了,以為你哥哥叫你有事,才讓你穿了,居然出去,就辦了件大蠢事,你趕緊脫下來,我穿了立刻去找我二哥,興許還能挽回。”
聽顧寶梁這麼說,戚文淼和黎享純也上來幫忙,三兩下就把披風給拽了下來,然後趕緊給顧寶梁穿上,剛好能蓋住光禿禿的單薄鞋子,於是匆匆的出去,找顧銀梁去了。
狄齡瓏吃驚地看著戚文淼說:“你們難道都願意穿海潮笙她們的衣服,她們的衣服料子又差、款式又老氣、陣腳繡花都不是上等工藝,最重要的是,她們可是文臣之女,是我們的死對頭?”
戚文淼瞪眼說:“你現在才是我們的死對頭,我們現在還顧得上誰是文臣之女,誰是武臣之女。”
戚文淼憤憤道:“原本以為章司姳拿走的,只是豔麗的衣服,收拾完了才知道,她只給我們剩下了睡衣,難道要穿著這種單薄的內衣,去作畫?還是借狄齡佐他們幾個的衣服來穿,那還不如不要出去了。”
黎享純憤憤難平地勸道:“你們也彆氣了,我們這次,偏要借穿文臣之女的衣服,故意氣死章司姳,誰讓她自作自受,哪怕給我們留一套衣服和一雙鞋,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她是故意不想讓我們去畫場,徹底就不用擔心我們會奪走她的風頭了。”
狄齡瓏聽著,覺得也有道理,但是擔心說:“如果被章司姳知道了呢?”
戚文淼於是想了想,說:“看來我們要好好計劃一下,但是首先要能借得來衣裳,都是你,狄齡佐跟你說了,你就不能先回來,跟我們商議一下,你要記得,你不能幫我們決定任何事,明白嗎?”
狄齡瓏剛訓了哥哥狄齡佐的話,此刻被戚文淼又都訓了回來,看她們個個臉紅脖子粗的,她也只能耷拉了腦袋,希望自己不是盲從,而惹來更大的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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