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閨帳。
換下鴻服,冷月心急著更衣卸妝,然後以醫女的身份,去看望睿馨。
進帳時,卻沒看見昨日的熱鬧場景,此時十二皇子睿騫他們都不在,只有七皇子睿馨一個人,正趴在氈墊上。
冷月心走上前,在他身邊跪坐下來,問:“作畫站了大半天,可有不舒適的地方?”
“睿騫他們去釣魚了。”睿馨只說了這句,且依然趴著,看也沒看她一眼。
冷月心聽著,才明白帳中冷清的緣由,睿馨有傷在身,是因為無法一同去釣魚,而心情低落嗎?還是因為白欽嬈?她並不知曉。
“其實今日的鴻服,是白欽嬈借給我的。”冷月心如此告訴道。
睿馨聽著,卻依然沒有什麼反應,直到手指被碰了碰,知道霧隱來了。
睿馨於是對冷月心說:“吵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難得一個人靜一靜。”
冷月心只好起身走了,但因為他的一個‘吵’字,她心裡糾結了好半天,或者他是厭煩爭吵的女子的,否則也不會說了這個‘吵’字。
冷月心心裡委屈,知道自己之所以會‘吵’,完全是為了得到他的片刻關注,此刻卻被他輕描淡寫地以‘吵’概之,她忽然覺得心裡茫然一片。
見冷月心出去了帳外,霧隱才輕聲說:“她怎麼了,失魂落魄地?”
“藥帶了嗎?”睿馨只問了正事。
“不然我幹嘛跑來,不帶藥我來幹嘛呢。”霧隱說著,拍了拍荷包,雖然誰也看不見她,以及動作,倒是能聽見拍荷包發出的悶響。
睿馨叮囑說:“送去就回別苑吧,不要逗留。”
霧隱搶話說:“知道了,不要被我那個同門師兄給抓住嘛,每次都叮囑一下,囉嗦。”說完,她也走了。
睿馨一個人心底沉重地嘆著氣,今日的這場鬧劇,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對於冷月心參選太子妃的事,他很後悔從旁一直催促她,才令她陷入窘境,所以他的心,始終忐忑難安。
霧隱離開後,一路疾馳,到了三皇子睿寧的御帳附近。
一直等到冷閱簡走出帳外,又確定四下無人,霧隱才將荷包裡的藥包,用飛鏢擲了出去,而後閃身回別苑走了。
睿寧營帳四周的侍衛,看見飛鏢,紛紛拔刀。
冷閱簡認得這個飛鏢,示意侍衛們噤聲安靜,又看了看營地四周,無人察覺這邊的動靜,才抬手將面前樹上的飛鏢取下,順勢藏在了袖中,而後不動聲色的往帳中回去。
營帳內。
睿寧和章司駿坐在一起,等著冷閱簡看著藥包裡的一封簡訊。
冷閱簡看完才說道:“還是我們那位行蹤詭秘的神醫,信中說這次換了藥丸,而且禁止碰觸…”
他怕他們聽不懂,於是直白解釋說:“就是手腕內處的穴位,如果我沒理解錯,就是避免被問脈的意思,我也不能為殿下把脈,說是禁止,必定有其原因,這些年,殿下全靠這位神醫時時送藥,才令毒不入臟腑,所以我認為,需要按照神醫叮囑的做,到藥丸全部服完後,再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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