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齡瓏奇怪問:“換誰?相輔之女,適齡的只有她一個,章相府內,妾室房中還有女兒,只不過都還略小,而且是妾室庶出,我們願意,皇上也未必樂意。”
戚文淼嘲笑道:“章司姳真的是正妻嫡出嗎,我怎麼記得她的年齡不太對呢,她出生的時候,章相的正室夫人已經故去了,如何生的她?”
顧寶梁勸道:“還是小聲些吧,沒有根據的事,莫不要再提了,若是被章司姳聽見了,又要鬧得雞犬不寧。”
黎享純感嘆道:“如果冷月心是‘章月心’就好了。”
狄齡瓏不禁笑道:“你還真會聯想,如果是‘章月心’和‘冷司姳’,我們此刻還猶豫什麼。”
戚文淼奇怪說:“冷月心又與我們有多親近,她素日連文臣之女都不搭理,孤寂師太、孤寂派掌門人的封號,難道是徒有虛名嗎?”
顧寶梁於是說:“這樣說來,文臣之女也未必支援冷月心,那我們也就不必大力地支援章司姳了吧?”
黎享純卻還在自己的思維裡,說:“若不是冷月心和章司姳,顧寶梁也可以啊,顧姐姐才貌兼備,做個太子妃,綽綽有餘吧。”
顧寶梁卻自嘲地笑了,說:“還是黎妹妹看得起我,只怕是我沒命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就會被章司姳先掐死了。”
狄齡瓏也不禁笑說:“我們四個還真好笑,為了一件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事,在這裡費口舌。看英將軍,早就巴結著冷月心去了,她莫非有先見之明?”
戚文淼附和道:“剩我們四個,是舌戰贏得了五位文臣之女,還是武鬥能勝了誰,只人數來比,我們就先輸了陣勢,更何況心還不齊。”
看似不動聲色地討論了這一番,四個人又都相隔半米的兀自坐著了,或許作為她們四個的尷尬立場來說,袖手旁觀是唯一的可行之路。
坐在十幾米外的文臣之女們,也都沒閒著,是她們的父親,各自派人來通知了,讓她們好有個準備。
海潮笙有些激動說:“太好了,冷月心終於有動作了,那個章司姳,這幾日唯獨她招搖,穿得跟一隻大黃蜂似得,只是從來不知道,薰香也能燻得人直想遠離的。”
卓茁慧笑道:“就你伶牙俐齒,懂得編排別人,此時得了這樣的好訊息,還是先想想怎樣支援冷月心吧。”
肖露雨立刻問道:“誰知道冷月心準備了鴻服沒有?我怎麼只見她晚宴當晚穿過一次新衣,也不是鴻服,之後又換回她往日的舊衣服了,難道只准備了這一件?”
曲湘涵告訴說:“聽說是準備了三套,而且是冷夫人親手縫製的,是不是鴻服就不得而知了,以冷月心的個性來看,夠嗆裙後有拖擺,也從未見她穿過什麼鴻服。”
肖露雨補充說:“還有首飾,不知道準備了沒有,就算是有鴻服,首飾不到位,也是畫面不美。”
白欽嬈聽了,立刻說:“說到鴻服,我倒是有新衣幾套,而且我與冷月心身材相仿,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嫌棄,平日裡也幾乎沒說過什麼話。”
海潮笙想了想,說:“不僅鴻服、首飾精彩,還需品味高尚,氣質不凡才可,若是落了俗套,就真的要與章司姳相媲美了。”
卓茁慧說:“我覺得天生的氣質,冷月心和章司姳,已是天壤之別,這一點倒不用擔心,但是女子裝扮,為悅己者容,若是不做隆重的裝扮,就算走到太子面前去請安,也似乎不夠尊重。”
海潮笙也說:“這可是冷月心宣佈參選太子妃之後的第一次給太子殿下請安,效果尤其重要。”
肖露雨一直在回憶自己的首飾盒,說:“我好像記得帶玉製的首飾來了,需要回帳去找一找,不管冷月心需不需要,我們還是帶著自己準備了的東西,給她送去吧?”